閻君轉頭瞪他,“不早就同你說過了本日要去仙界赴宴嗎!你這腦筋鏽了五十年了,是不是該動動了?!”
“流光,你這是要去哪?”
自服下渾沌丹和散塵丹後,她本有太長久的復甦,但是不太短短一刻後,便又複歸甜睡,且這一睡,便是五十年。
閻流光笑了笑,然後吊兒郎本地朝他作了個揖,“兒子鄙人,但聽冥府的長輩提及過,我這長相雖說從了母親,但這性子還是最像父親不過。”
告彆青娥以後,他一起朝著南天門飛去,心中亦有感慨。
他能夠做到的,不過便是一向保護著她,不讓其再受仙界毒害。因而乎,他第一時候便將她帶回冥府,隻是為了避嫌,並未直接帶回閻君殿,隻是安設在了豐城這座小院。除了他日日來看,陸清奇和硃砂等人也會上門陪著說說話,希冀著有一日能夠將她喚醒。
淺歎一聲,一仰脖子又飲下一杯。
他的指尖繞著她的青絲打轉,歎道:“本君曉得你不醒總有你不醒的來由,不管你做甚麼樣的挑選,我也自會等著你,可私內心卻又但願你還是是阿誰活蹦亂跳的黑心,同我頂撞也好,嗆聲也罷,哪怕醒來後早已忘儘前塵舊事不把我放在心上,本君都不介懷。”
因沉寂太久,故而這場仙界的宴會是空前的喧嘩繁鬨,幾近會聚了六合間統統有頭有臉的人物,連一些閉關修煉的掌教都從各大仙山趕來,算是給天帝王母捧一捧臉麵。
經此大戰後,仙、魔、冥、妖四界皆受重創,不得不療攝生息養精蓄銳,四海八荒內終究複歸安靜。這此中魔界天然不消說,損兵折將,持續兩任魔尊都接踵為石心鏡所殺,一時候再無作怪的能夠。而仙界天然也好不到哪去,隨之所至,滿目瘡痍,要想將花草樹木日月銀河全數補葺結束,怕是起碼還得再費個一百年的時候。故而這段時候各大仙君仙娥也實在得空遊山玩水,幫襯著搬磚頭去了。
而閻流光自墜入虛空之境後醒來,陸連續續從旁人的嘴裡聽聞了厥後產生的事,自是唏噓,隻恨本身冇有能夠在她最伶仃無援腹背受敵時站在她的身邊。且昭華的蕭灑拜彆也並未讓他輕鬆很多,同為男人,他天然能夠明白昭華的罷休意味著甚麼,若非深愛刻骨,那裡捨得就此再不見她,隻為使其他生安樂。
此女子,便是黑心。
“不錯。”閻君略一沉吟後道,“也許是為了你和青娥公主的婚事。”
“這.......”
兩人談起舊事,興之所起,禦風遊走,不由暢快淋漓。高元因剛從西天之境解禁放出,對此前的仙魔之戰知之甚少,忽的就提起了那曾在鎖仙塔外有過半麵之緣的黑心。這時,閻流光方知黑心還曾有如許的奇遇。
燈下的王母顯得格外雍容華貴,看著他們二人的目光也略帶深意,然後俄然轉頭朝下首的閻君道:“本宮年紀大了,看著小一輩的孩子們站在一處便非常歡樂。這兩個孩子自小一起長大,情分比起旁人天然是不普通,眼下仙冥兩界又互為倚仗同氣連枝,更是需求親上加親。本宮內心亦非常屬意流光這個孩子,想做主讓這兩個孩子定下婚事,擇日結婚,也算為仙冥二界添上些憂色。閻君,你看如何?”
閻流光輕歎,“公主,你長大了。”
這是仙界的外務,我神界恕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