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太醫來了。”剛到門口,便聽得青雪連跑帶喘的拖著個太醫趕了過來。
青梅青雪忙跪下身來,哽嚥著將沐蘭離席後的各種照實彙報上來。東陵無絕聽著,鳳眸當中垂垂凝起了一股懾人的寒意。
一聽她是肚子痛,一屋子人都駭得變了神采。
孟依青在門口早已心急如焚,見那幾個正要施禮,忙揮手催道:“還行甚麼禮,從速出來救人!”
孟依青臉上也充滿了質疑,道:“德妃這幾天身子好得很,如何能夠無緣無端就小產了?恰好還是在明天,君上,這件事你可好好查個清楚。”
“母後便是不說,朕也會徹查此事的。”東陵無絕冷聲應著。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雖冇有表示過,內心倒是比誰都更等候這個孩子出世的。
“主子,您感覺如何樣了?是那裡不舒暢?”青梅替她蓋上厚厚的棉被,又著人給爐子裡添了很多炭,讓屋子裡更暖些。
青梅青雪刹時變了神采,這景象依罕見些熟諳,青雪忙點頭應著,跑了開去。青梅攙著沐蘭,大聲喚著來人。幾個當值的宮女寺人聞聲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沐蘭攙回了彆院去。
東陵無絕趕到時,已是一刻鐘以後了,隨他而來的另有孟依青,莫言以及榮紫璿。剛進大門,就見一屋子主子幫手忙腳亂的收支著內院,剛有人從內裡端著水盆出來,內裡盛的竟是一盆血水。
“青梅……”沐蘭抓緊了身邊的青梅,想要叮囑些甚麼,小腹處俄然襲來一陣刀絞般的疼痛,沐蘭痛呼一聲,直接暈厥疇昔。
東陵無絕沉著臉,涼涼的道:“冇有查清之前,朕不會平白冤枉誰。但如果證據確實,即便她位份再高,朕也毫不輕饒!”
“她如何了?”東陵無絕問著,腳下也冇停,獨自衝到了床邊。床上的人兒麵色慘白如紙,緊閉著雙眼,了無活力的躺在他麵前。
青梅也焦心著青雪如何還冇把太醫請過來,又不敢分開,隻得打發了彆的人去催一催,又派人去告訴東陵無絕,籌措好這些後,打了熱水來替她擦拭著額際和手心,安撫道:“主子不要嚴峻,或許隻是吃壞了肚子,不會有事的,太醫頓時就來了。”
榮紫璿又是心驚,又是憤怒,不由得道:“君上,您如許看著我做甚麼?難不成,您還思疑是我害的德妃不成?”
固然躺著,沐蘭卻感覺腹部的隱痛越來越減輕,隻不過半晌,額頭邊沁滿了汗水。汐楓的警告再一次閃現在她腦海,一種激烈的不祥預感覆蓋上心頭。
“是,臣必然竭儘儘力。”太醫顫抖著領命,忙持續給沐蘭施針用藥。
“主子,冇事的,我這就去找太醫和君上。”青梅也不知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撫本身,替她掖好了被子,便直奔門外。
沐蘭也很想如許信賴,但是,這非常的疼痛卻讓她墮入了前所未有的驚駭和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過分嚴峻產生的錯覺,身下彷彿有粘粘的液體流出。
“剛纔看戲的時候德妃還好好的,如何才這麼一會的工夫,就小產了?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不等東陵無絕發問,孟依青已迫不及待查問起了青梅青雪。
太醫垂著頭,跪下身來,痛聲道:“回稟君上,德妃娘娘她……小產了。”
“君上。”屋內忙活的世人被他衝出去的動靜驚到,青梅青雪見到他,忙拭了拭臉上的淚,跪下哭道:“君上,主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