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身份是顧側妃的把柄,常日裡她下認識不說本身為妾,但是卻在本日,身份的把柄被納蘭月朔再提起。
納蘭初道:“是麼?你說你有叨教,可本妃卻無半點影象。如許吧,本妃問你,你為安在這一月裡,俄然多用香料?”
顧側妃抿了抿唇,再忍忍吧!
若她腹中骨肉是女孩,那麼此時與納蘭初翻臉絕非上策。
納蘭初抿了一口茶水,“說不出了吧,本妃說你小家子氣,還真是一點冇冤枉你。”
顧側妃不說話,納蘭初嘲道:“本覺得顧側妃是大師嫡女,便有世家主母的風采,卻不想你這般小家子氣。不過是一點香料,用多便用多了,本妃提出你承認了便是。然你卻還要睜眼說瞎話,這般上不得檯麵,也難怪你嫡女身份,卻隻能是妾。”
半晌,納蘭初道:“這月的開消,本妃感覺甚為不公道,比如,顧側妃,你一個妾,怎得用香料用得竟比本妃還多,莫不是你拿香料當飯吃了。”
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廳中其他妾室一張張瞧熱烈的臉,顧側妃內心極委曲。
顧側妃忍了忍,看著納蘭初這張笑靨如花的臉,強行壓下心中又起的肝火。
這話的意義,就是說,孩子月份小感受不到你的愛,你摸來摸去的也冇有效。
而謙貴妃送的幾個婢女,除了已被送入虎帳的雪蓮,還剩四位。但這幾人身份不敷,是以不必給納蘭初晨昏定省。
次日,望玥閣正廳。
可她明知此中貓膩,卻不能回絕。
韓夫人坐在納蘭初的另一動手,有恭敬之態,頭倒是低著,讓人看不清神采。她的一旁,是曾被納蘭初推入水的李夫人。
“側妃德行有差,本妃便送側妃一個丫環,教教側妃幾日端方。白水,本日你便跟著側妃歸去,側妃的操行改正端賴你了,記得,用飯說話走路都要重新改正,連側妃寢息,你最好都要指導一二。”
顧側妃內心一突,直覺納蘭初將提出於她倒黴的動靜。
這時,隻聽得納蘭初道:“香料的事情雖是小事,不過幾兩銀子,但側妃的德行卻不容小覷。”
顧側妃強扯出一絲笑,說出明知無用卻不得不說的解釋。因為解釋雖無用,卻不會被抹得太黑,但不解釋,就必然會被納蘭初越抹越黑。
話間應另有顧側妃裝腔作勢之意。
納蘭初眉心一皺,“顧側妃這是開打趣吧,你何時叨教過本妃?”
現在她雖已得寵,有了孩子,但孩子不知是男是女,本身也不曉得王爺的寵能擁到幾時。
但當時她雖準了,卻不代表現在不找顧側妃費事。
你曉得擔憂你的孩子,但你看世子的眼神是如何睿利的?
“王妃,香料一事,妾身確切叨教過王妃。”
用香料是因為夜間內室之歡,但內室之事向來羞於開口,何況此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更是不能說了。
與李夫人麵劈麵坐著的是秦夫人。
但是究竟證明,顧側妃解釋了,卻還是會被納蘭初越抹越黑。
她的手悄悄撫上小腹,那邊是她和王爺的孩子,王妃這般容不下她,必然也容不下她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要護她孩子安然。
瞧著是時候了,納蘭月朔一掃過妾室,拿過白水遞過來的帳本,漸漸翻開來看。
顧側妃為妾室之首,此時坐在納蘭初的動手,有身的她,麵上透著初為人母的幸運,半點瞧不出那天在侍郎府對於顧蜜斯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