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厲喝一聲,“聽到了嗎?”
五郡王妃內心更懼,太子妃麵色有異,牽著洛至公子的手緊了緊。與明帝同來的朝臣額上已有薄汗。
聲音柔了很多,不似剛纔那般倔強,見納蘭初如此,五郡王妃鬆了口氣。
“父皇,恪王妃好大的威風,尚書學乃眾學子讀書之地,她竟當作自家花圃,隨便欺負人。”
納蘭初暗歎,到底是孩子,她雖比包子大兩歲,卻不如包子能沉住氣。她說不曉得便不曉得,可那句‘雲世子哥哥臉上的傷不是六皇嬸叫丫環打的’,這麼一說,不就全透露了?
說話的是一名女子,與其說是女子,倒不如稱女人。納蘭初朝她看來,一身行頭,明示著此女乃將來的一國之母,現在的太子妃。
但不關,倒是在理。
五郡王妃掙紮不竭,卻擺脫不掉白廂的手,下一刻,便聽到一陣清脆的‘啪啪’聲。
兒子的臉上刹時變得紅腫,五郡王妃瘋了一樣的大呼。她的丫環們被跟在納蘭初身後的孟玥的暗衛擒住,一樣轉動不得。
貴妃宮中的小亭子。
納蘭初忙安撫沫兒道:“沫兒,冇事。”
明帝沉了臉,不忙喚世人平身,隻厲聲對納蘭初道:“恪王妃,本日之事為何?”
太子妃回聲,起家又規複初來時的端莊。
世人驚醒,連稱聽到。
小孩子的皮肉比較嫩,估摸著再打下去,雲世子該毀容了。她隻想經驗一下這對母子,趁便殺雞儆猴,讓眾小孩曉得包子有個刁悍而不虧損的媽,從而不要因包子的涵養便多加淩辱。但她並不想弄的雲世子毀容,如果給這孩子形成畢生傷害倒不好。
孩子到底是孩子,趕上了這事兒,兩孩子隻會急眼看向納蘭初。
納蘭初不睬會她,隻看向支支吾吾不行動的明月,“不去?”
五郡王妃嘲笑,不睬會沫兒,隻對納蘭初道:“六弟妹好本領,將沫郡主都打通壓服了。”
“六弟妹並非濫用私刑,方纔臣媳眼拙,一時曲解恪王妃,導致恪王妃差點進天牢,幸虧父皇明鑒,及時查覺臣媳之錯。”太子妃低頭,誠心之極道:“此事全為臣媳的錯,請父皇懲罰。”
此舉雖違逆了五郡王的意義,但成果卻會讓他對勁。太子和恪王相鬥,是他早已樂見其成的事情。五郡王對勁了,不但不會獎懲她,還能對她多寵嬖幾分,助她打壓府上妖精。
納蘭初嘲笑,與惡棍打交道,她會讓那惡棍重新熟諳誰更惡棍。
沫兒淚眼昏黃的看向納蘭初,又看看同是憤恚的孟天昊。雙眼寫著深深的迷惑,真的冇事麼?明天的五皇嬸變得好討厭。
明帝的眼睛掃向五郡王妃,五郡王妃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這番表示,明帝已知是非本相。
納蘭初麵無神采的看著她,“那你說,我兒臉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這便要賴了麼?
又聽納蘭初道:“明天我兒的事情,想必你們都曉得。嗬,欺負我兒還不承認,覺得我兒子脾氣好便好欺負麼?奉告你們,誰要敢欺負我兒子,本妃必以牙還牙。你們記取,沫郡主和昊世子本妃都要護著。”
沫兒和孟天昊乾係好,明天的事情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又被王郡王妃歪曲她扯謊,又氣又急,忙道:“我纔沒有扯謊。”
“本妃的婢女,卻不聽本妃的話,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