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謹慎,馬車離絕壁獨一一百米的間隔!這絕壁深不成測,以你現在氣運,活命概率為0。】
波瀾不驚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就衝對方這恨不得她摔成肉泥的架式,這好感度恐怕難刷得很!
改命體係的電輔音好像催死符。
聽聞主仆兩人的對話,縮在馬車角落裡的唐剪燭,顧不得再捂住鮮血淋漓的額頭。
景未弦冷酷的留下四個字,就與馬伕一同棄車,跳入路邊半人高的草林。
崎嶇的山路上,一輛豪華馬車在緩慢地行駛。
疼痛潮流般地囊括而來,痛得唐剪燭縮在地上,毫無形象地齜牙咧嘴。
一陣天旋地轉後,唐剪燭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剪燭腦中渾沌一片,張口便道。
“等等!”
一句國粹呼之慾出。
“景王殿下,好歹我也是你未過門的媳婦!現在還受傷了,如何能說丟就丟呢?”
“一盞茶前,你撞車尋死向本王索要退婚書,還說就算死也不要當我景未弦的鬼,現在退婚書你也拿到手了,你的死活又與本王何乾?”
一把冰冷的彎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那唐大蜜斯該如何措置?”
“丟車裡!”
誰曉得剛綁定體係就被車撞死了,再睜眼,就穿越到了汗青上底子不存在的大晉朝。
“當然,長話短說,也不是不成以,這事......”
馬伕一臉難色,遊移了一瞬,還是輕聲摸索道。
馬兒吃痛,突然加快。
誰知剛把腿伸出來。
一支飛刀破空而來,精準無誤地插在馬屁股上!
紅衣男人五官精美,眉眼如畫,俊美的麵龐好像畫師經心畫就,聞言毫不包涵地將衣袍從唐剪燭的手裡拽出來。
“棄車!”
【八十米!!】
“那.....”
一聲一聲地催著唐剪燭下天國!
【五十米!!】
“彆動!”
這兩人跑的,真的比兔子還快!
唐剪燭任由發瘋的馬兒在崎嶇的山路上撒丫子地奔馳,她則趁此空地兒,稍作調息。
”不必多言!”
在離絕壁僅剩二十米的時候,唐剪燭拽緊馬韁卯足了勁兒爬上馬背,雙腿死死地夾住馬腹,拔下銀簪就往馬頸上紮。
唐剪燭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我買你,是為了改命活下來,不是讓你兩次送我下天國的!’
“殿下,前麵是絕壁!”
話剛說了一半,見景未弦那張俊美的麵龐上模糊暴露不耐之色,唐剪燭立即改口。
還成了惡名在外,拜高踩低,乃至不吝以死相逼,逼未婚夫退婚的佈政司長女唐剪燭。
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唐剪燭,隻來得及死命抓住馬韁兒。
唐剪燭是二十一世紀醫學世家的擔當人,醫術高深,可惜天生七殺命,必定活不過二十五歲。
馬車中響起一道波瀾不驚的聲音。
誰知,還冇等她緩口氣兒。
火線緊緊跟著數個手執長刀的黑衣人,傷害一觸即發!
唐剪燭聽到腦中的電輔音,立即停止了謾罵,當機立斷,籌辦跳車。
唐剪燭見他側目詰責本身,那雙淡茶色的眼眸裡流淌著一片溫潤的水色,雖未曾閃現出半分鋒芒,但舉手投足之間威壓的氣勢卻讓人冇法忽視。
伸出儘是鮮血的小手一把拽住身邊紅衣男人的衣袖,委曲巴巴的開口。
獨留在車上的唐剪燭目瞪口呆。
眼看即將過二十五歲生日,為了活命唐剪燭隻好綁定改命體係,尋覓氣運之子借運氣。
“實在退婚這事是有隱情的,隻不過事情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先處理前麵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