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啊。”城澄歪頭一笑，“可我這麼冇出息，定不是王爺口中的那種女人。”

“您曉得那是不成能的，殿下。”她笑了，像看著孩子般看他，“就算天子太後不管，另有那麼多祖宗端方壓著。您曉得我這輩子最怕甚麼麼？不怕苦，不怕累，我就怕端方。”

榮王想起她七年前遠走他鄉的“光輝事蹟”，不由點頭髮笑：“是麼？那可不好說。”

城澄點點頭，想到本身早就承諾要給她唱歌，乾脆自彈自唱了一曲《白頭吟》：“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問君有兩意，故來相斷交。本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城澄，你明曉得——”他感到難堪，“你究竟想讓本王如何做？如果要奪回我們的女兒，本王不得不走這條路！”

“就是生在目前，又有何不成呢？”她當真地說：“我雖無隱士之狷介，但避世的心確切是有的。”

解憂領命而去，等候的工夫，城澄叫人拿來她的琵琶，有一下冇一下地彈著。她一向以為樂律有一種非常奇異的力量，能讓人在心境不寧的時候專注起來，滿身心腸投入於噪音當中。裴啟旬來的時候，她便完整冇有發覺，隻是專注於部下的輕撥慢撚。一曲結束，身邊響起掌聲，她才認識到是他來了。

他是那麼想再要一個孩子，一個孕育著他們骨肉的孩子。不但光是為了血脈的傳承，更首要的是，他冇有自傲留下她，他但願孩子能絆住她拜彆的腳步。

“在這裡吹吹風吧，這裡視野很好的！”

一時寂靜，過了好久，榮王方道：“為何要唱這麼哀痛的曲子呢？”

城澄一怔，不肯定地問：“你說誰？蘇臨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