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勸止：“宮裡現在……還不便利收支。”

他搖點頭，表示無辜：“不是本王所為。”

自元燁抱病離京以後，城澄日日惦記取接回女兒，但是榮王為她為昭祉殫精竭慮，卻未料得昭祉的心機已經不在他們這個家。城澄心中暗想，裴啟旬已幫她太多，這回不管如何，都要靠她本身。

她心對勁足地笑，窩在他的懷裡，像隻慵懶的貓兒。

“昭祉這孩子像你，重交誼。”裴啟旬看她不說話，還覺得城澄在憂心昭祉，如是勸她。

昭祉忽覺有些好笑，太多事情，哪怕錯過一分一秒也算遲。

弟弟還在的那些年，她常聽人提及榮親王與王妃如何伉儷情深，一家人如何敦睦安樂的嘉話。凡此各種，都與她無關，彷彿她就是個局外人，不屬於這個家，還一廂甘心腸在宮裡架空養父和養母，作著毫偶然義又非常好笑的抵擋。

昭祉說她不放心她，城澄的笑容僵在嘴角，卻還能勉強保持。直至她提起元燁，城澄的笑容終究支離破裂，消逝殆儘。

她累了，既然榮王府不要她，她就在皇宮裡既來則安。可現在，弟弟走了，城澄長日孤單，就想起了宮中另有一個她，要接她返來了。至於她願不肯意，他們一句都未曾問過。或許，她隻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如何作想，他們並不在乎吧。

“母……妍娘娘一小我在儲秀宮，祉兒過夜不歸，她會擔憂。”

他昂首親吻她的鬢髮，無窮和順。裴啟旬不是不想讓她給本身一個必定的答覆，隻是不忍心逼她罷了。歸正為了將她留在身邊，他已經用了七年的工夫，又哪差在這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