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慼絕望的笑聲，飄零在冰火池上空，耐久不散。

“不過一隻小小火狐，也敢如此口出大言，老子明天就滅了你，讓你長生永久都不得超生。”

一隻大手猛地抓住白狸的手，卻又在刹時被甩開。

紫修染愣愣地看著地上的兩塊血肉，莫名的疼痛在心上伸展。

白池冒著寒煙，紅池燃著火焰，一冰一火彆離是神界和魔界的循環轉世之地，如果投錯便將永久落空成神入魔的資格。

黑衣男人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紫修染衝到冰火池邊卻隻抓到一片紅色衣角。

九天之上，魔幻之地。

瞬息間，便有兩塊血肉，飛到紫修染麵前。

站在冰火池邊，看著底下一半烈焰一半寒冰的兩個極度，白狸俄然狂笑起來。

神魔兩界幾億年來互不滋擾，本日卻齊聚在這滅神消魔的神魔之眼。

紅白交集的冰火池上，紅衣少女頂風而立。

白淨如玉的掌中燃起一團火焰，本來柔滑的小手刹時變成鋒利的火刀。白狸揚起手掌，毫不躊躇地朝著本身的手臂劃去。

白狸轉眸，冷冷地看著紫修染，明麗的眸子裡冇有一絲豪情。

“轟”地一聲，玄色光束被原路打回，人群中有人猛地噴出一口血。

詭異的獨眼侵犯全部空間，彷彿隨時都能將人吸出來，獨眼之下是一白一紅的兩方池水。

白狸勾唇，伸手一點點撫過那如雕鏤般完美的眉眼，明麗的眸裡竟是眷戀和愛意。

冰冷砭骨的聲音，帶著毀天滅地的斷交，讓方纔被她掃過的統統人都忍不住驚駭起來。

“於我，你雖無生養之恩，卻有教養之情，授業之義，本日，我便十足還你。”

大紅的衣裙冇進烈焰，玄色的衣袍冇進寒冰，一起消逝不見。

“我白狸在此發誓，永久不忘殺夫之仇，再見我時，你們最好有灰飛煙滅的憬悟。”

伸出紅骨手臂，悄悄抱起他，那輕柔的行動好似抱著這人間最貴重的寶貝。

統統人都驚奇地看向那肅立不語的白衣男人。

“啊……”

慘白的神采近乎透明，額上的盜汗一滴滴滑下，可白狸卻好似毫無所覺，舉起隻剩紅骨的手臂，猛地一震。

明麗的眸，冷冷掃過在場每一小我。

“本日以吾之身，立下誓詞，他日再見，定將你們，挫骨揚灰……”

就在統統人都覺得她瘋了的時候，那火紅的身影竟然縱身一躍，跳進了冰火池。

明麗的紅光，衝體而出，映得那大如銅鈴的獨眼更加詭異。

“你養的血肉……我還了，你教的修為……我也還了，今後我們，再無乾係……”

“阿狸……”

紫修染彷彿冇聽到那人說的話，冷酷的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冰火池上方的少女。

第一章 循環

“阿狸，跟我歸去。”

少女髮絲飛舞，衣衫混亂，白淨的小臉上幾處劍傷，唇角更是帶著殷紅的血絲，雖是一身狼狽，可卻還是遮不住那一身風華。

濃黑的光束跟著張狂的話語，朝著白狸疾飛而去。

“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斷交的誓詞迴旋在冰火池上空，終將成為統統人的夢魘。

紫修染眉心蹙了蹙，眉宇間似有些不悅。

白狸咬著牙，冷冷地看著紫修染，一字一頓。

六界當中，以神魔為首。

縹緲的聲音很輕很柔，帶著誘哄。

“仙尊，這女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