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鳳青梧坐好重新裹緊身上的狐裘說:“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我不會跟你師父說,我們就當是交個朋友了。今後我如果有甚麼病痛治不好,求到你這兒,你可千萬不能回絕。”
相較於銀子,他無疑更喜好她的血,而她的血也太貴重罕見了,有多少銀子都買不到。
她會感激,感激他的哺育之恩。
師父有令,命他學成下山行醫,四周遊行,以長見地和嘗百草,在實際中出真知,在醫道上更上一層樓。
哪壺不開提哪壺,叫她家女人如何答覆啊。
世人皆知,陳儒秀乃神醫,出診看病起碼千兩銀子起,還必須是在他情願的環境下,他不肯意,給多少銀子也不會下山。
將來的一代名醫,多少人上趕著湊趣都還來不及呢,拿點銀子算甚麼,今後能用的著他的處所且多著呢。
柔嫩的手摁到肩膀上有些無措,柳莫白怔怔的坐下看著鳳青梧說:“這……我……”
可,不是的,他就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就是討厭她,他就是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寒煙直接拿過銀票給他塞荷包裡說:“好了,我們女人有的是錢,你就大膽放心的收著吧。”
“你照顧我這麼久,還救了我的命,我都還冇有好好感謝你呢。”
本來他是想著山上冷,喝酒能禦寒,誰承想山上有火炭,早晨睡覺也不熄,一點兒都不冷。
胃裡難受,彷彿是喝醉了,柳莫白扶著桌子站起來講:“好,好吧,那我歸去睡覺了。”
看他遲遲不接,覺得不敷,鳳青梧張口又道:“如何,是不敷嗎?那我能不能先付這些,晚幾天下山再把剩下的給你,且當是訂金了。”
伸手拿銀票,籌辦抽三張,鳳青梧直接全塞給他說:“未幾,餘下的且當我請你用飯了。”
苦澀一笑,沉默不語,鳳青梧冷靜的端起麵前的酒盞,一飲而儘。
“六女人,你是不是親生的,你父親如何……如何,嗝……”不堪酒力,柳莫白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臉全紅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柳莫白一歡暢把帶到山上的半罈子酒全數拿了出來。
實在,很多時候她甘心本身不是親生的,如果不是親生的,是抱養或者是內裡撿返來的孩子,她不會去計算父愛,更不會悲傷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