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托盤搓耳朵,她的手都被凍紅了。
約莫十幾年前,羌樂派被血洗,死的死,傷的傷,眼下都冇有人了。
鹹水街,榕樹巷,采芳閣後院,一名身披綵衣的老嫗正在為一名標緻的女人療傷。
立足留步寒煙迴轉,想著江承蔭也冇見到人,認不出來,發起道:“奴婢一起去吧,扮作小侯爺的侍從,奴婢昏倒前見過那女子,雖未看到臉,卻能認出眼。”
一小我的麵貌能夠通過易容竄改,一小我的眼神卻改不了,特彆是短期以內,鳳青梧道:“好,那你明天一起初回家,將此事奉告哥哥,讓他給你派小我跟著,也好有個照顧。”
那夜前來刺殺的外族人是死了很多,可還是跑掉了幾個,特彆是阿誰手持短笛吹奏以及以樂聲幻景節製人的白衣女子,不止寒煙看到了,府中有幾個府兵也都說看到了。
不知不覺入冬了,鳳青梧抓住她的手暖了暖說:“立春早,怕是要下雪了。”
清湯寡水冇有油,鳳青梧也冇有說甚麼,曉得這必定是暖翠能夠找到的最好的吃食了,莞爾一笑說:“好久不茹素麵還怪想的,等下個月初,大梵刹講經,我帶你們去住幾天,那邊的齋麵一絕,可好吃了。”
她的特長好菜,晚膳時分也籌辦燉上雞湯,可誰知常健太可愛了,拿走了小廚房裡統統的東西不說,就連鹽都不見了。
年青,高傲,從不信鬼神,每一次去廟裡都是跟著朋友或者是家人,要麼就是給已經亡故的母親做法事,或者是跟著江承蔭去後山打獵,她很少去上香聽經。
煙花之地,與紅粉樓差未幾,都是倚門賣笑之所。
不過,那邊的女人多,去的人也多,三教九流,異域美色,比紅粉樓的買賣要好,也更吸惹人眼球。
成心刁難,全都看在眼裡,不過她不怕,大不了就回家拉。鳳家有的是金山銀海,還能缺吃的嗎。
每次都想拉著她去,鳳青梧不感興趣,感覺金髮碧眼的人她又不是冇在仆從場和鬥獸場上見過,有甚麼可看的,更何況還專門為此跑一趟,完整冇需求,也太華侈時候了。
從未曾去過,不知內裡景象如何,但煙花之地大多魚龍稠濁,不失為一個絕佳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