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申屠扈的身份不是敵軍,而是使臣。
正鎮靜地看著申屠扈清算風慈的北冥兵士,全數扭頭朝門口看去,被一雙碧色的眸子震懾了心神。
風慈麵上看著安靜無波,實則內心湧動著滔天怒焰,要不是提早被攝政王的人警告過,她早就衝上去了。
申屠扈眼底寒光一閃,嘴角微勾,找了個刁鑽的角度,用心暴露馬腳,引她中計,然後將短刃劃向她手臂。
申屠扈冷冷一笑,身形一扭,從前麵擒住她的肩膀,淡色的唇湊到她耳邊。
風慈這才往前走了一步,冰冷的視野鎖住趙鐵頭。
九年前,申屠扈在地下私牢裡囚禁了一個女人,他還曾去送過飯。
在家國百姓麵前,私家恩仇要臨時放一放。
“放開她。”
為甚麼她還冇死?
申屠甲抓著歌姬的一條手臂直接被砍了下來,接著胸口劇痛,被一腳踢飛出去,撞翻了地上的小桌。
“少將軍,她、她是……”
為了家國百姓,她確切能忍,可如果麵前人先挑釁先脫手,那她也冇有坐以待斃的來由。
可她現在隻想弄死他,更甚當年。
“是你先動的手。”
風慈低頭看她一眼,固然冇甚麼豪情,但聲音略微輕了些。
她們對風慈言聽計從,也從心底裡感激。
跟著時候一點點流逝,她的弊端更加現顯,行動漸弱,對付起來有些吃力。
世人還未反應過來,但見寒光一閃,一條血淋漓的手臂飛了出去,伴跟著殺豬般的痛嚎聲。
“放開她。”
“風慈姐姐,嗚嗚嗚……”
“嘖,我的狗幾年不見,更加瘋了。”
啊――
“你!找!死!”
她就是用心激憤他的!
他神情痛苦的扭曲著,抱著斷臂在地上哀嚎。
特彆是教坊司裡的女人,不過是任人騎的婊子,不管他們多麼放浪形骸,也不敢抵擋,最多嗷嗷叫兩聲。
她能在申屠扈部下撐幾十個回合,靠的不過是一腔仇恨。
啊――
相較於痛恨,更多的是嗜血的慾望,想把她再次弄到身邊,一點點折磨。
可麵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不但盯著他的獨眼看,還口出大言!
說男人甚麼都行,但絕對不能說他冇用。
“你彆忘了,你隻是我的一條狗,跟我作對,隻要一個了局,那就是死。”
教坊司的女人都曉得,風慈是跟她們不一樣的存在,因為她並不屬於教坊司。
“我要殺了你。”
她卻好似冇有發覺到痛,咬著牙一聲不吭,紅著眼持續撲上去。
可風慈底子冇給他反應的時候,眼神一冷,手起刀落。
並且她有一身血性,如果有客人過分度,她會脫手經驗。
趙鐵頭慘叫一聲,被拔了長舌,嘴裡鮮血湧出,想要哀嚎也隻能收回嗚噥的聲音。
申屠扈慢條斯理地坐直身材,將手裡的酒壺一丟,目光如刀般在風慈臉上剜著,又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北冥的兵士想上前圍攻,卻被申屠扈製止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申屠扈,眼裡多了迷惑。
跟教坊司的其他女人分歧,她從不施螺鈿粉黛,眉山輕掃,一臉豪氣。
攝政王說了,不能先脫手挑起事端,這是關乎到大端與北冥兩國的大事。
申屠扈被她的話刺激,下認識摸了摸剩下的一隻眼睛,渾身湧動著殘暴。
他的求生欲非常強,剛領遭到風慈的眼神,就放開了歌姬,身材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剛纔的放肆涓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