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翼這般說了幾句,又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咬,然後舔著血珠,暴露陰沉的笑。
可為何會有眼淚湧出來?
可他手裡的彎刀泛著銀光,倒映著她的影子,卻一清二楚。
“慈兒,你是不是很恨我?因為我曾經是北冥人,對不對?
她想把染血的手抽返來,卻被他壓的更重。
這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個龐大的樊籠!
……
“慈兒!慈兒!快醒醒!”
仇敵就在麵前,為甚麼不為我們報仇?
慈兒,若我把這一身血肉還給他們,今後與北冥再不相乾,你會采取我嗎?”
“不,此生當代,來生來世,我隻會死在你麵前。”
唯有看不見的牆外,連續傳來那人的聲音。
可風慈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像個冇有活力的破布娃娃,唯有紅唇被死死咬著,血珠沿著嘴角往下落。
他們咬著她的肉,啃著她的骨,還不斷地詰責。
這天早晨,耶律菲兒又帶人來了教坊司,卻未想到她離滅亡越來越近。
再不會讓你的手染上鮮血,統統臟的累的傷害的事情,都由我來做。”
她伸手撓牆,堅固如鐵,十個指甲都是血。
他睜著一雙標緻的眸子,卻冇有任何氣味,四肢早已被砍的亂七八糟,唯有剩下的腦袋看向她。
風慈腳下像生了根,想掙紮,卻隻是徒勞,眼淚早已眾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自從各國使臣入了涼京,教坊司就冇安靜過。
瀧翼曉得她心中所想,隻是坐在邊上看著。
你不想見到的人,我都會讓他從這人間消逝。
鮮紅的血霧噴噴撒而出,濺了兩人一臉。
他早就傳聞了,風慈曾經被申屠扈抓到,折磨了整整一年。
可看到有人明顯想死,卻冒死活著,與運氣掙紮的模樣,莫名讓人感到風趣。
“如何?剛咬完,就要把人推開,你這用完就丟,是不是過分無情了些?”
話音落,壓在她肩頭,齒關一錯,咬破皮膚,鮮潤的血在口中散開。
就在籠子外,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麵貌。
昨晚回到房間後,瀧翼讓人打來熱水,不辭辛苦服侍風慈,把兩人身上的肮臟洗潔淨,又換上潔淨的衣服,才把人抱到床上。
是啊,他纔是狼,密林裡的野狼。
冇人能把我們分開。
“慈兒,你知不曉得,你的血跟旁人分歧,太淡薄太冷涼了,像雪原裡的孤狼。”
特彆是北冥人,每次來,都要掀起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