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看著她故作固執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擔憂,卻也尊敬她的挑選。
“太子殿下。”
更讓她難受的是,這兩個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如果能夠,她甘願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夜闌珊看也不看麵前的男人,抬手拽了拽中間的紅繩,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夜闌珊正忙著對帳本,聽到拍門聲,還覺得是花娘送茶水滴心來了,頭都冇抬。
耶律祁抬手,撚住她哈腰時落下的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著。
夜闌珊還是低頭看帳本,聲音冰冷。
“太子殿下,我已經不是……”
冇錯,麵前金貴的男人恰是北冥太子耶律祁。
夜闌珊拍拍她的肩膀,這才走了出去。
“本來你早就曉得。”
“夜娘,你本日表情不好,我他日再來看你。”
“夜娘,這麼多年了,你還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冇有放下麼?”
“已經結束了,他現在甚麼都不是,何必徒生煩惱,還冇被傷透麼……”
嗬,我的狗,彆說甚麼自在,連死的權力都冇有,給我好好記著這句話。
“你配嗎?”
夜闌珊疼的頭皮發麻,驚叫一聲,撞入他懷裡,雙手撕扯著他的手臂,還在詭計解釋。
“嗯,我信賴你。”
話音落,不等夜闌珊反應,手上用力,扯著她的頭髮往近前拽。
“媽媽,要不就說你出去了?不要見了吧。”
打手被夜闌珊罵了一句,抖著刻薄的肩膀,看嚮慕容梓亓,麵上帶著奉迎的笑。
秀蓮眼裡帶淚,死命拽住她的衣角。
“不知太子殿下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諒解。”
夜闌珊終究回過神來,目光不躲不閃,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紅唇吐出三個字。
夜闌珊惶恐以後,反而出奇地平靜,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
“這裡如何對不上?莫非又算錯了?”
她拿起桌上的狼毫,持續算她的賬,底子冇把其他事兒當事兒。
“夜娘,當年我還年青,少不更事,就算我再愛你,也不能枉顧父母誌願,母親她更是以死相逼,我……”
夜闌珊聽到女人的聲音,亂跳的心才安寧下來,不是慕容梓亓就好。
她慢吞吞地走到近前,卻還是保持著一步的間隔,舉止恭謹,雙手扣在身前,再次施禮問安。
他聽到開門聲,轉頭,與夜闌珊隔空對視。
夜闌珊走到門口的時候,並冇有直接排闥而入,站在那邊深呼吸幾下,比及安穩後才走了出來。
夜闌珊死力掙紮,伸手推他,卻被他攥住了手腕,毫不躊躇地放在唇邊啃咬。
慕容梓亓把她的全數神情看在眼裡,跟著她臉上的高興漸漸淡去,內心一緊,儘力假裝久彆相逢,厚著臉皮擠出一個笑。
秀蓮柳眉都快擰成麻花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男人身穿暗紅錦衣,四爪奎龍張牙舞爪,鑲珠赤金腰帶束著勁瘦的腰身,整小我看上去華貴內斂。
若她敢說一個不字,此人能把她剁成一百塊。
再說了,躲得了月朔躲不過十五,遲早也要見的,我早推測他會來,隻是冇想到來得這麼快。”
夜闌珊仰著頭,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眼裡湧動著暗潮。
兩個打手像尾巴一樣,恭敬地跟在背麵。
話音剛落,忽而一隻苗條的手伸過來,竹節般的手指導在帳本上。
明顯是此人強取豪奪,如何美意義在這裡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