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十六歲的時候,本來已經跟上一任戶部侍郎柳大人的庶長女柳素纓訂婚了,算是有了未婚妻。
隻可惜程老太太也不知跟誰較量,至今還在為這類事情活力。
現在聽到沈夫人說要跟夫君一起去尚書府,感覺厚此薄彼,內心不平衡了。
沈夫人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轉頭看向程老太太,好似底子冇有發覺到她的肝火。
也不知是程老太太的主張,還是鄭姨娘自作主張,看起來挺荏弱一人,說氣話來卻綿裡藏針。
“大房的人還冇來嗎?”
“孃親,丞哥兒他有本身的籌算,我也不敢……”
幾年不見,她彷彿老了不止幾歲,頭髮都斑白了,唉,喜好勾心鬥角,心眼比較多的人,就是輕易朽邁。
可沈夫人明顯冇阿誰興趣跟個下人噓寒問暖,隻是對付地點了幾下頭。
沈懷丞二十歲了,還未結婚,不是因為流連花叢,而是因為過分專情。
看她那副神態,不像是見幾年未見的女兒,倒像是府裡來的淺顯客人,一點溫情暖意也冇有。
沈夫人昂首,淡淡地掃她一眼。
程老太太看著母女倆,眼底精光一閃,卻也冇有甚麼大行動,隻是擺了擺手,表示她們在中間坐下。
“提及熙哥兒的婚事,不免就想到了丞哥兒,他比熙哥兒還要大三歲呢,現在眼看著都二十了,再不結婚,像甚麼模樣,內裡都開端有流言流言了。
當年若不是有君輕塵偷偷保了柳如煙,像現在,想來她也在教坊司。
這兄妹倆倒是很像,都輕易害臊。
鄭姨娘額頭冒著盜汗,雙手死死地捏著椅子扶手。
沈夫人冇想到竟是這事,細心想想,王夫人找到她頭上,不算是能人所難,因為兵部尚書府恰是獨孤鐸外祖家。
“甚麼事?我好多年冇來涼京了,現在算是個半透明人,能記得我的人估計也未幾,也不知能不能幫上忙,大嫂不要抱太大但願。”
不過也是,有個這麼強勢的婆婆,連王夫人都壓著性子,更何況她一個姨娘。
每次一提這個話題,程老太太都會火冒三丈,公然此次也不例外。
鄭姨娘一聽到這事,立即挺直了腰板,隻不過後背發涼,就怕程老太太發怒。
鄭姨娘見冇人搭話,恐怕冷場,從速應和了一句。
“老夫人,大夫人來了。”
“大嫂真是的,就算真有事要忙,也該推一推的,如果宮裡的太妃娘娘回府,看她會不會有事要忙,清楚是不給我們小姑麵子。”
“剛好小姑來了,正有事情想請你幫手呢。”
鄭姨娘固然還生了個兒子,卻還是本分,不像有些母憑子貴的姨娘那般放肆。
鄭姨娘是打死也不敢摻雜沈懷丞的事兒的。
最起碼在教坊司,她就是老邁。
“嗯,近幾日我跟夫君會去尚書府一趟,到時候幫手看看吧。”
獨孤雪嬌剛把屋裡的幾小我打量完,上首的程老太太便開口了。
這麼些年疇昔了,大房一向如許,底子不把她這個後妻看在眼裡。
沈燕綏的中間還坐了兩小我,恰是沈齊輝的妾室鄭姨娘,另有小表妹沈燕柔。
沈夫人低著頭,悄悄地抿了口茶,冇有吭聲。
“夫君昨日剛來涼京,本日一早就被叫去宮中了,哪偶然候來這裡呢。
冇想到兩個表哥都這麼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