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陌忽而淺淺一笑,卻比麵無神采還瘮人,指尖在她的下巴輕點了一下,聲音幽冷。
啪——
他這是要帶本身去地牢麼?
看他那神情,彷彿不是要行刑,而隻是要做一件非常常見的事罷了。
莫非是崔樅的朋友?
我感覺這是功德,小表舅就算不支撐,也不要站在他的對峙麵,做其中間派不好麼?莫非小表舅就不想看到一個河清海晏的亂世?
一旁的錦衣衛見狀,雙手捧上一條粗糲的荊鞭,放在他手中。
此次攝政王要鼎新政體,推行新政,軍中拔除世襲製,想要把有真才實學有真本領卻身份寒微的人汲引上來,今後將不再是世家勳貴的一言堂。
獨孤雪嬌眉頭微皺,不自主地捂住了口鼻,血腥味實在太濃了。
“甚麼前提?”
沈筠陌見她一向安溫馨靜的,既冇有說話,也冇有驚呼,內心實在有些獵奇。
是個硬骨頭。
獨孤雪嬌把視野從崔樅身上移開,又看向牆上的男人,身形非常肥胖,一看就不是練武之人,想來也是翰林院的儒生。
“水。”
“小表舅,你到底想如何樣?”
獨孤雪嬌內心幽幽感喟一聲。
對此,獨孤雪嬌隻回給他一個白眼。
沈筠陌在他身前一步處站定,嘲笑一聲,卻底子冇回他一個字,神情冷酷,隻伸出右手,攤開掌心。
沈筠陌是想讓她看到本身狠厲的一麵,想要用實際施動奉告她,本身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