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布條扯下來，手背上卻一疼，被甚麼東西打了一下。

雲裳有一頃刻，腦中一片空缺，懵懵的，疼的直抽抽。

“我又如何不聽話了？沈大人，還請你明示。”

沈懷禮收回鞭子，低頭看著她背後縱橫交叉的鞭痕，血紅的珠子順著烏黑的背往下滾，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女孩兒低頭看了看，又把頭上的兜帽取下，然後抬頭看過來。

“雲裳mm，你到底想要甚麼？”

雲裳發覺到他的企圖，氣得在內心罵了幾句，紅唇動了幾下，還是把臟話嚥了歸去。

“我冇有不要你！”

跟著夜色漸濃，醉紅樓裡的喧鬨卻好似才方纔開端。

屋裡沉寂無聲，好似在這一刻甚麼都聽不到了，耳朵嗡嗡的。

“你是不是給翰林院的席慕辰磨墨了？是不是感覺他更有才？翰林院最風采翩翩的佳公子，你可還喜好？是不是歡暢的不得了？”

醉紅樓，放春山。

雲裳眉頭皺著，眼皮輕動，像是陷在夢裡。

“可還記得前次我對你說的話，如果你不聽話，我便要用鞭子在你後背上作一幅畫。”

“你冇有不要誰？”

女孩兒生的很美，鬢髮如雲，腰肢似柳，丹紅的唇，細巧的鼻，銀麵似雪……

她氣得不可，瞪著一雙噴火的眼睛，上去就要撓他。

雲裳嘶了一聲，收回了手，氣得低吼一聲。

沈懷禮見她又暴露爪子，怒不成遏，長鞭一甩，帶著奔雷般的氣勢，鞭尾直直掠過她腦袋前麵的布條。

話音落，手起鞭落，一記接一記地落在她後背上，紅色的裡衣早就染了血。

他身邊的阿誰本身也諷刺地看著她，嘲笑一聲。

正玩得不亦可乎，樹下忽而傳來腳步聲。

她很悔怨，方纔就不敢跟他吵的，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沈懷禮聽到這話，居高臨下將她打量一圈，目光裡夾著冷冽的刀子，颳著骨頭縫能把人轉得頭暈。

雲裳與女孩兒對視，不成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沈懷禮俄然撤回鞭柄，雲裳還來不及喘口氣，耳邊就傳來鋒利的抽打聲。

正要展開眼，卻發明不管如何儘力，麵前都烏黑一片。

沈懷禮看著毯子上縮成一團的女人，像落入圈套的小獸，想要掙紮，卻又有力，最後隻落得這般慘痛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