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mm,這裡。”
雲裳被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從夢中回到實際,反手抓住男人的手。
可方纔她看到本身的時候,那一聲清楚是不一樣的,嬌軟的聲音帶著少女的甜膩,彷彿兩人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
雲裳腦筋裡閃過這個動機,倏然睜眼,正對上一雙赤紅的眸子。
雲裳的身材被人緊緊抱住,耳邊傳來溫熱的氣味,伴跟著少年珍之重之的誓詞。
雲裳說完以後,躺著長舒一口氣,久久不見身邊的人說好,又扭過甚看他,瞪了一眼。
要不是陷在夢中,她看到渾身是血的沈懷禮,如何會忍不住墮淚呢?
“左司樂,你能夠看到可疑的人竄出去?”
雲裳死死地咬住紅唇,恐怕哽咽的聲音漏出,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開口。
“懷禮哥哥,你如何了?你如何會渾身是血?”
“啊~嗯~容姑姑,你,啊,你現在這般闖出去,就是為了……
金絲網上的刺穿到了肉裡,到處都是藐小的傷口,再加上背後那一刀,若不是他忍耐力極強,在撐到教坊司之前,早就死在半路了。
雲裳吐出一口氣,任勞任怨地爬上床,籌算坐在床上給他後背上藥。
現在能在夢中這般說出來,像是重活了一遭,這一次在夢裡,隻為本身活,再無其他顧忌。
龐大的響聲把容姑姑嚇得身形一顫,恨恨地隔著屏風瞪她一眼,帶著兩個崑崙奴走了。
一陣滾燙帶著草木香的氣味噴灑在麵上,接著,溫涼的嘴唇覆了上來。
沈懷禮先是趕路,後是刺殺,提心吊膽一整天,被她上過藥,早就撐不住睡了疇昔。
一邊說著,緩慢地從床上爬起,她彷彿一半在實際,一半還在夢境中,眼淚已經糊了滿臉,視野都有些恍惚。
咣――
沈懷禮不知為何,麵上訕訕的,被她這麼一瞪又一凶,竟乖乖地坐了起來,把後背留給她。
雲裳把人按在床上,也顧不上穿鞋,赤腳走到櫃子前,把內裡的瓶瓶罐罐都抱了過來。
兩人好似較量普通,乾脆也不再開口,行動緩慢地給他上藥。
比及門闔上,雲裳額頭冒著汗,身材一軟,剛要倒下去,又想到沈懷禮的傷,當即往床裡側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