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瀾立馬轉過身,卻見靠著椅子的尉遲老夫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她合上眼眸,微微吐了口氣,道:“將老夫人送下去吧!”
兩個黑衣男人略一思忖便雙雙抬手一拱,朝花驚瀾道了聲謝便飛身拜彆。
李兆,淳於燕的親信,但願你此時能派上用處!
“看到是誰的旗號冇有?”花驚瀾心一沉。
大步隊停在廟門前,司徒威隻帶了幾個副將上前來,走到花驚瀾跟前時並不上馬,徑直居高臨下道:“清閒王妃,久聞大名!”
夜不能寐,花驚瀾便翻上屋頂看著山下的方向,淳於戎還不能死,淳於燕單身在外,又在瓊玉國邊疆調集雄師,此時如有不慎,瓊玉國就會趁虛而入。而她也不能久留九霄山莊,將司徒威脅急了冇有好處。
“要。”花驚瀾咬牙,“陣容越大越好,並且還要昭告天下,九霄山莊老夫人是因誰而死!”
玄機與悲風兩人要動,花驚瀾卻抬手製止,意味不明地說道:“既然司徒將軍有請,我又豈敢罔顧美意?”
哭泣哭泣聲直到半夜才淡下去,此時山莊已經掛滿了白,在寒夜裡顯得彆樣寥寂暗澹。
現在她更放心不下的是淳於尚,司徒敏已死,淳於戎被廢手腳,如果司徒威要兵變,淳於尚便是最傷害的,淳於莊與司徒威都能夠趁亂動手,即使有李兆護在身邊,也不是萬全之策,在淳於燕進燁城之前,淳於尚要躲起來!
“那此人就交由司徒將軍措置如何?”花驚瀾抬腳將死屍一樣的淳於戎踢出去。
“司徒!”
司徒威目中精光畢露,核閱淳於戎一會兒,俄然大笑出聲,“清閒王妃談笑了,天下那個不知我後越國太子已逝,現在隨便找個麵龐已毀的人出來就說是太子死而複活,未免太牽強了!”
花驚瀾再三思考以後才道:“淳於戎在我手中,司徒威必然會帶兵來九霄山莊,現在淳於燕的軍隊遠在千裡以外,待他起兵之時,也好管束一方力量。”
管事垂首回身便遣人輕手重腳將老夫人的屍體抬了出去,一屋子的丫環仆人也退的乾清乾淨,花驚瀾看了一眼尉遲玨,心中難掩歉疚。
花驚瀾勾起唇角,將淳於戎扔在地上,微微一笑,“公然如此,那我豈不是被這宵小之徒騙了?”
司徒威倒是眼睛都冇有眨一下舉劍就刺入他腹中,鮮血噴濺而出,他又抽出血淋淋的劍來,笑睇著花驚瀾,“如此措置,王妃可對勁?”
花驚瀾立起家來,道:“將淳於戎帶上,我們出山莊見司徒威!”
花驚瀾微微錯身,讓他看到身後的淳於戎,“這個但是你的侄兒,後越國的太子淳於戎,司徒將軍,還認得嗎?”
“眼下我們如何辦?”玄機道:“素歡與梅二已經趕去燁城,我們是不是要追上去?”
“甚好,”司徒威收下劍,比了個請的手勢道:“那請王妃隨我走一趟吧!”
司徒威大笑著連連點頭,“還是王妃明白事理!”
看來司徒威早就埋伏在四周了,就等著她上套,淳於戎此時一定有效了,如此一來,她倒忘了另有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招。
兩個黑衣男人相視一眼,而後點頭。
花驚瀾笑容愈發光輝起來,行動冇有涓滴停頓,抬手便將劍拋了疇昔,道:“如此,有勞了!”
“敢問公子,要發喪嗎?”管事忍著淚走上前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