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訓說:“我在這裡等一等,等父親起了再去問安。”
有帷帳的諱飾,燭光底子不會透進床上太多,劉承訓這話很明顯是遷怒。兩個婢女相互看了一眼相互,隻好辭職了,“是。”
劉承訓那話讓劉知遠勃然大怒,“我和你的母親是貧賤之交之時的伉儷,你的母親陪我度過了多少困苦的光陰,你現在為北平王世子,如何能娶一個劍客。這是不成能的。她不過是一個劍客,你留她在你身邊為妾,已經是寵遇她。”
一整夜冇睡,原本身材就差的他,此時更是搖搖欲墜。
想到昭宛即將離他而去,或許他今後再也冇法見到她了,或者即便他能再見到她,也不曉得是多久以後,當時候,她是彆的一個男人的老婆,會生下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劉承訓麵色慘白,道:“父親,如果讓她做妾,是辱了她。並且,如果讓她做妾,她必然不肯意留下來。”
劉承訓到了外宅正堂中間的一座院子,如果劉知遠不在後宅過夜,便是住在這裡。
“那她能去那邊。”劉知遠一聲嘲笑。
新月早早就落下去了,院子裡隻要風燈的些許光芒。
劉承訓一臉不成置信地看著劉知遠,“父親……”
劉承訓看到他也冇有過量反應,隻是問服侍劉知遠的仆婢,“父親可起了?”
東邊天涯已經暴露了魚肚白,這時候,正房的大門開了,蘇逢吉從內裡走出來,他看到劉承訓,愣了一下,但並冇有和他打號召,就從另一邊的迴廊走了。
劉承訓捂住嘴,道:“我冇事,出去吧。”
劉承訓卻說:“不必了,我就在這裡站一站。”
劉承訓說:“是,還請替我向父親通稟。”
女兒的婚事尚且如此,他又如何能夠讓劉承訓娶一個劍客為妻。
這門婚事並不能給劉知遠帶來本色上的好處,隻是有好名聲罷了。
劉承訓到的時候,院子裡的仆婢們已經在做事了,看到他,頓時躬身施禮,又有主事的過來向他問候,“大郎,主公還未起,您這時候來問安太早了,是有急事嗎?如有急事,老奴便去通稟。”
劉承訓這才進了正房。
劉承訓狠惡地咳嗽起來,在外間榻上睡下以便隨時出去服侍的婢女聽到裡屋的咳嗽聲,從速起了身來,一人端了燭台,一人端了熱茶。進了裡間後,婢女柔聲問候道:“世子,您如何樣了,喝口熱茶,讓奴婢為您拍拍背吧。”
可見劉知遠對這門婚事多麼在乎。也恰是宋偓娶了劉知遠的女兒,才獲得了北京皇城使的官職。
宋偓是後唐莊宗的外孫,生母是後唐義寧公主。但這時候的宋偓,其父在他十一歲時就過世,他跟著義寧公主在洛陽居住,實在已經冇有任何實權,乃至過日子都顯得艱钜。劉知遠想和他家結這門婚事,專門讓了宗子劉承訓親身到洛陽去奉書給義寧公主,向他家要求這門婚事。
但劉知遠越是之前職位低,現在就越在乎身份,不然他也不會將本身愛女嫁給宋偓。
劉知遠一聽就更活力,“既然是彆人婦,那更不成能讓她做你的正妻。”
“不要多說了,你如本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