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甚麼環境？

不可，不能說，說了她就再也冇法跟他在一起了。

三房是庶出，三房老爺又冇甚麼大出息，論理本日是不會有甚麼值得汪氏放下身材去驅逐的高朋上門的，可明天給六女人做讚者的是鎮北王府的世子夫人，世人哪怕看不上三房和六女人，衝著蘇妗和鎮北王府的麵子，那也是要來的。

“……”

以是這個劉嬤嬤是汪氏派來“照顧”柳氏的？

冇人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對著一個神態不清，連告狀都不會的主子……那可一定。

就是曉得他們不敢當眾獲咎劉嬤嬤，越瑢纔會把他們分開，一一擊破。見此他冇再說甚麼，隻冷冷道：“派幾小我去把那劉嬤嬤給我綁來。”

“你是夫人的貼身丫環，每天都要服侍她洗漱換衣，如何能夠不曉得？！”認識到產生了甚麼事，棲露整小我都炸了，衝疇昔抓住綠樰的衣領就大怒道，“我看偷偷虐待夫人的人就是你！”

越瑢不曉得她在想甚麼，見她固然驚駭卻始終不肯誠懇交代，不由嘲笑了一聲，偏頭對棲露道：“去把這院子裡統統服侍的人都給我叫來。”

可算是來了？

這一次兩次的，也許不會有人發明非常，可一旦次數多了……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這麼多人裡頭，總能有一兩個知情的吧？

向來最是護短的世子爺悄悄嘲笑，見外頭世人還在不明以是地等著，也不再多言，隻讓棲露把綠樰帶下去把守起來，然後回屋坐下，一個一個地傳喚起了外頭候著的丫環仆子們。

想起蘇妗冇出嫁前在府裡留下的那些“光輝戰績”，綠樰瑟瑟顫栗，幾近要忍不住坦白從寬。可一想到這麼做的結果，她又死死地咬緊了牙關。

越瑢姿勢文雅矜貴地坐在椅子上，本就清豔的麵龐因為他冷然的神采，更加顯得高不成攀，氣勢逼人。

“去看看世子夫人來了冇有。”說話的是三房夫人梅氏，她是明天的仆人家，但因出身小門小戶，見地也未幾，實在是插不出來汪氏與諸位貴婦人之間的談天，處境非常難堪。為了避開這類難堪，她偏頭催了貼身丫環一句，“如果來了，就從速把人請過來。”

越瑢冇聽出棲露話中埋冇著的深意——或者說底子冇往阿誰方向想，隻看了她一眼，跟著抬高聲音道：“這個劉嬤嬤，甚麼來源？”

那倆丫環對視了一眼，茫然又驚駭，卻不得不照做。

廣安伯夫人汪氏，出身清貴世家，素有溫厚仁德的賢名。三房雖是庶出，不得老太太喜好，可既然還住在這府裡，就是她的任務，是以這六女人的及笄禮，她即使內心不如何看得上，卻也還是列席了。

這麼想著，棲露就帶著幾個粗使婆子綁人去了，越瑢看了那兩個知情的丫環一眼，眼睛微眯地站了起來：“我們也走吧。”

梅氏欣喜轉頭，剛要起家迎上去，就見自家阿誰向來遇神懟神，遇佛懟佛，看似和順端莊，實則殘暴得連她親二叔廣安伯都敢揍的“大侄女”甩著蘭花指，邁著小碎步，悲傷氣憤又不失文雅地衝了出去：“二嬸孃三嬸孃，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呀嚶嚶嚶！”

越瑢想直接脫手，棲露也很想直接脫手。如果蘇妗在這，她剛纔就已經大耳瓜子抽到綠樰臉上了，可這會兒她麵前站著的不是她家女人，而是她家“脾氣寬和，慈悲為懷”的姑爺——解纜前女人再三叮嚀過她，絕對不能做會嚇到姑爺的事兒，以是這會兒棲露也隻能忍下心中的怒意，點頭照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