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鶯已經沉下臉說不出話來,上官晧挖苦道:“看來玥王側妃的確是得了失心瘋失憶了,既然管家不記得了,那麼主子記不記得呀?”
沈哲銘也不知皇上要演哪出,便惴惴不安地把帳本遞給了他。皇上一邊翻一邊說道:“方纔沈大人去找邢巧巧的時候,朕翻看了一下這帳本,偶然中發明瞭一些成心機的題目。玥王側妃可否解釋一下北漠之戰,你們斑斕布莊以高出市場價兩倍的代價供應給葉家軍的兵服和被絮,總額達到了上百萬,是如何回事嗎?”
沈哲銘不信賴上官子宸說的話,剛深思著趁秘密求皇上把斑斕布莊賺取軍資一事,好為上官子宸沉冤,誰想皇上已作出訊斷,才冒險進言道:“皇上,斑斕布莊抬價供貨給葉家軍一事仍然存在很多疑點,是不是也讓刑部重審?”
上官晧氣得胸膛一起一伏,一拍書案決定道:“趙曆,擬旨,把玥王、瑜王打進天牢,把葉放心打進地牢,張淑妃禁足寢宮,等待發落。斑斕布莊查封,太後中毒一案由刑部審理,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但是她是側妃。”上官子宸說這話的時候感受本身的心在滴血,他乃至不敢設想葉鶯肉痛時的神采,“天烜國律法規定,皇子不成自主休掉正室,但能夠自主休掉側室。”
上官晧嗬嗬了一聲,問道:“那休書呢?口說無憑,把休書拿來給朕看。”
“休書留在了葉元帥那邊。”上官子宸低下了頭,此事他的確瞞了葉鶯,但現在也冇法解釋了,“兒臣獲得動靜,葉元帥率雄師明日回到煬京,到時,請皇上派人去問葉元帥要休書就行。”
“甚麼?”不但是上官晧,禦書房裡的統統人都大吃一驚,上官子宸已經把葉放心休了?
葉鶯更是腦筋一片混亂,倉促間,她剛纔在隔間換衣裳時上官子宸對她交代的話又響在耳邊:“鶯兒,一會不管碰到甚麼事,你一概共同我的說法,這是咱倆活命的前提。”莫非把她休了,跟葉家斷開乾係鏈,本身承擔完發戰役財的任務,這就是他說的活命的前提?
可看模樣她的這點小伎倆上官晧是不放在眼裡的,他聽了葉鶯的話不但冇有惱反而嘲笑地對沈哲銘說道:“沈大人,費事你把斑斕布莊的帳本給朕拿過來,幫玥王府管家回想回想。”
聖上之意不好違逆,沈哲銘雖不甘休也隻好作罷,告彆出了禦書房。上官晧坐在書案後一副疲態,正交代趙曆出去喊侍衛帶走上官子宸、葉鶯等四人,忽見師令娣走到堂中跪下叩首道:“皇上請留步,臣妾有委曲要申述!”
“兒臣請皇上恕罪。”上官子宸真的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肩膀顫栗地說道,而在葉鶯看來,還不如說是開端了他高深的演出,“在北漠的時候,因為這事被葉元帥曉得了,葉元帥斥責兒臣,兒臣便跟葉家鬨翻了,還把葉放心給休了。”
上官晧無言以對,仍有些不甘心腸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以伉儷相稱?”
上官子宸順服地回道:“兒臣知罪,兒臣願受罰。”
這麼快就找到我發兵問罪了呀,葉鶯悄悄地深呼吸了口氣,先行了禮,用心表示出很無辜的模樣,戰戰兢兢地回道:“回皇上,妾身之前不幸得了失心瘋,大病了一場,之前產生的很多事都記不住了,你們提到的這訂單妾身一點印象都冇有。”實在這些話也是葉鶯剛剛纔想出來的,歸正也失心瘋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說忘了,就算他不信也找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