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舜天遊移了一下，回道：“有，他們在行宮裡餬口了將近一年才歸天。”

“對。”一口血從幽姬口中吐出來，嘲笑著對著床榻上的人說道，“你滅了我們的王朝，我就讓你百口陪葬，冇弄死你可惜了。”

葉鶯自述道：“我自到泫洲大陸以來，常受夢境之困擾，常常做夢之時，不但有過往，另有虛無，更有未解之謎，都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又是實際了。還望大師把我從夢境中援救出來。”

清鶴對滄海無法地笑笑：“你這門徒還真是心急。”

“啊――”

“可惜在泫洲大陸貧道也已經呆膩了，”清鶴笑言道，“改明兒貧道要到外洋去尋覓新的大陸。”

回到二十一世紀？可葉鶯躊躇了，啟事自不消說。

葉鶯不假思考就道：“道長的意義是說，泫洲大陸隻是一個夢境？”

清鶴搖了點頭，說道：“莊周夢蝶，你又安知這裡不是實際，而你所曆經的阿誰泫洲大陸纔是夢境呢？”

鐘離舜天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你彆忘了，是你投誠了我們，你的家人是你殺的。”

“你等的人來了。”滄海提示清鶴，葉鶯就不聲不響地站在他們的旁側，跟他們有必然的間隔。

“鶯兒，鶯兒……”又一副畫麵呈現在了她的左手邊，上官子宸坐在床上抱著當代的葉鶯朝她這邊望來，大聲呼喚道，“不要去那邊，回到我這裡來。”

這一句葉鶯倒是能聽得懂，她沉默地點點頭。

“你放心，隻是在夢裡。”葉鶯顧不上很多了，她趁此機遇問了一個迴旋在本身心中已久的題目道，“我隻想問你一個題目，你最後有冇有讓我父母親相見？”

清鶴摸了把山羊鬍子，笑道：“那女人以為本身現在是在夢境裡，還是實際中？”

鐘離舜天想起看到他們伉儷穿戴整齊躺在床上的一幕，歎了口氣道：“不是，你母親是病逝的，你父親也有沉痾，但應當是他殺殉情的。朕把他們葬在了一起。”

“他們是一起走的？”葉鶯記得上古奇書內裡的記錄是這麼說的，以是她纔要問清楚。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有張符咒忽地飄浮在半空中，四周的景色又變成了道場，這佈局近似於清鶴道長做法的那次，咒語從無到有，再到漸漸充滿著耳邊，葉鶯不曉得這甚麼符咒，倒是鐘離舜天彷彿認得深吸了口氣：“永不超生符？”

說話間，葉鶯已經噗通一聲對著他們跪了下來：“請兩位大師指導迷津。”

清鶴指了指她的右邊，說道：“你看。”

幽姬死了，葉鶯身上的符咒卻冇消弭，不一會，六合陰暗，暴風高文，飛沙走石，她看不清方向，彷彿被一股風颳了起來，隨後掉在了一個旋渦裡。不知過了多久，旋渦冇了，隻要一股暗中包抄著她，她能瞥見的隻要暗中，就如許了嗎？她要永久困在這黑暗中，再也見不到上官子宸了嗎？

清鶴和滄海麵麵相覷，問道：“女人有何迷津需求指導？”

清鶴不置可否，隻道：“人與人初見的那一刻，本就是必定。宿世的緣分，捨得的、不捨得的，在宿世都已被剝離。到了這一世，人與人就回到了最後的模樣，再次回到了初心。生命有是非，但從初心看，大家間的愛恨情仇、悲歡聚散還真是虛驚一場。”

“等會。”看到鐘離昊想斬草除根，躺在床上醒來的鐘離舜天用衰弱的聲音詰責幽姬道，“那把火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