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顛、法海、白素貞等人催驢馬趕上來,法海看了會,問濟顛說:“上師,我在金山寺聞傳聞靈隱寺有甚麼五百金身羅漢大陣,不知猜對冇有?”
中間白素貞聽了恍然大悟:“我也有傳聞過,當年正值東晉鹹和年間,戰事正烈,天下板蕩。慧理和尚建寺時遂造這五百金身羅漢大陣的構造,以防內奸侵入,但八百年來從未策動過。本日靈隱寺策動大陣,可見局勢嚴峻。”
“善財孺子、受命於天。”許仙耳邊隻聽一聲淡淡反響,不由得跳下車,朝著眾金身羅漢翻身便拜。魯世開不知甚麼環境,也跳上馬,跟著許仙“咚咚咚”連磕了幾個響頭。
魯世開聽得一頭霧水,倒是中間濟顛和尚淺笑不語,說:“你疇昔看看就曉得。”
濟顛接過老衲的掃把,拿起本身帶來的掃把,歸併在一起。隻見兩支掃把都被漸起的金光覆蓋,金光以後又騰起一道彩光,然後越縮越小,小到手掌大小。光暈散去,隻見兩支掃把都不見了,濟顛手裡拿著兩隻真人手掌大小的黑曜石手掌。
“是你!”許仙一眼認出來,這掃地僧恰是他前次去靈隱寺求見濟顛時,在大悲樓下見到的老衲。
老衲聽到許仙說的話,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對著他暴露一絲淺笑,笑得暖和含混。四周的金身羅漢在陽光下光彩奪目,在老衲身上也罩上粼粼金光,他肥胖的身材彷彿融入了金身羅漢中,成為它們中的第五百零一尊羅漢像。
“奶奶的,強太多了。這是哪來的人馬?我老魯帶那麼多年兵,怎地不知臨安府另有這般劃一的人馬。便是鎮撫軍站隊,也做不到紋絲不動。”魯世開是鎮撫軍帶兵提轄出身,看到如此軍容劃一的軍隊,忍不住出言讚歎。
世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兩人對話在說些甚麼。許仙俄然似有所悟的模樣,大聲對老衲人的背影喊道:“老衲人,你不會真的是善財孺子轉世啊?”
唐人宋之問有詩讚靈隱寺“鷲嶺鬱岧嶢,龍宮鎖寥寂。樓觀滄海日,門對浙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說得是靈隱寺附近山勢高大,綠樹成蔭,有碧綠之美。當初天竺僧慧理和尚看中此地靈秀,到春季另有桂子自天而降,山中異香撲鼻,像極了天竺樣貌,隨在這裡建了寺院。
濟顛說:“本日連此陣都策動起來,可見方丈是曉得毒化人的威脅已近在天涯,我們快快上山去吧。”
老衲衝著許仙含笑點首,然後對濟顛說:“方丈也先行一步前去金山寺插手集會,命小僧在此等待。”
“當然曉得,”老衲說:“他已命寺僧都前去那邊,以是纔派我將此物交給師兄。”說罷,老衲雙手捧起手中掃把,恭恭敬敬獻給濟顛。
遠處北岑嶺巍峨聳峙,靈隱寺背靠高山,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山林,獨一一條山路上山通入寺中。靈隱寺前高山二百多畝良田,乃是扶養僧眾的寺田。小青帶著世人來到寺田,遠遠看去,隻見田裡密密麻麻站著幾百人,個個身著金盔金甲,排著整齊大陣,正扼在上靈隱寺的入口處。此時恰是正中午分,天上藍得一絲雲都冇有,驕陽烘烤著天空和大地,刺目標陽光暉映著這支金盔金甲的軍隊,光芒四射,奪人二目。
小青聽了奸刁地笑著說:“魯提轄好眼力,這支兵馬公然了得,是天兵天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