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看到這些金光標記,內心猛地一驚,挽起袖子,看到被粽子燙傷的阿誰三道杠的標記,也正披髮著淡淡金光。他一向聽濟顛法海等人說甚麼天選尊者,莫非本身也是此中之一。
“我寒山寺也可。”
“冇有冇有!”濟顛一個勁點頭:“都是些不成器的賊禿,冇一個有受命於天的模樣。”
監寺也有點不耐煩了,說:“冇了,闔寺高低大小沙彌都在這裡啦,並無遺漏。”
呆飲完茶,金山寺長老又慢悠悠說說:“濟顛啊――六個時候一過,‘大日如來’還是要啟動。你快快去吧。”
這話說出來,現場的幾百和尚都被激憤了,要不是監寺彈壓,早都上前同顛僧實際個清楚。
法海獨安閒站在船埠一角,冇有和許仙、小青他們在一處,他另故意結冇有翻開。
“師兄,”濟顛有些焦急了,說“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漏的。”
清冷寺長老也深感之前說的話有些不當,說:“我清冷寺冇有少林寺那麼強的達摩堂武僧,你看有甚麼能夠助你一臂之力,必當極力而為。”
許仙、法海、小青和魯世開都誌願插手這場存亡未卜的冒險,挽救臨安城的百姓以及救出白素貞,對他們來講一樣首要。
金山寺的重簷歇山的大雄寶殿裡聚滿了幾百名本寺和尚,個個腦袋剃得青旋旋、瓦瓦亮,有的身披法衣,有的穿戴灰色僧衣,遠遠看去像是有人在一口大鍋裡擺了幾百個茶葉雞。
江水澎湃拍擊著船埠,江風吹拂著人們的袖子和衣衿,很有燕太子丹送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複還”的古風悲壯。畢竟,即便濟顛也不曉得可否真的靠這些人完成挽救臨安城的大任,但他隻能賭一下,起碼或許能製止“大日如來”毀滅整座都會。
“好啊好啊!”小青鼓掌笑著說:“姐夫公然博學多才,清楚是能考上狀元的質料,賣藥材可惜了。”
許仙緊跟著濟顛,見他左看看,右看看,當真察看每一個和尚,看完不斷地點頭。許仙曉得他是在尋覓轉世投胎的伏虎和尚,前後相了幾百人,看模樣是冇找到。折騰半天,濟顛來回走了兩遍,許仙忍不住了,便問道:“濟顛徒弟,冇有嗎?”
監寺叫來首坐商討半晌,這纔對濟顛說:“若說遺漏倒也是有的,寺裡前日來了個掛單的火工梵衲,借住在慈恩塔裡。首坐說您要的是本寺和尚,就冇叫他來……”
監寺和首坐不敢怠慢,忙不迭帶著濟顛直奔慈恩塔,濟顛一起緊趕慢趕的催促,鬨得兩人苦不堪言。到了慈恩塔,隻見內裡地上鋪滿稻草,黑漆漆冇有半點光,走到門洞一陣酸臭劈麵而來。監寺不肯出來,掩著鼻子站在門邊,首坐朝著內裡喊一聲:“風波和尚,有人看你來了。”
“本來如此,不過呢……”小青用手指戳戳許仙手裡的皮郛,說:“那眉間尺劍想必是很大的,又如何裝進了這小小皮郛裡呢?”
濟顛也不理睬他,將本身頭上破僧帽摘下,隻見他頭頂金光射出幾尺遠,腦後現出個光圈,現出三道杠的卦象。風波和尚不驚不慌,還是呆呆地笑,伸出兩個袖子擺佈開弓抹抹鼻涕口水,然後反手擦在屁股上,然後他的腦後也射出幾尺金光,腦後現出卦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