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此袁氏早已非彼袁氏,但就中州這個袁家,也繁華了一兩百年。
嗬嗬,阿史那家那裡另有甚麼“列祖列宗”?
阿史那曜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但,袁氏吧,自誇王謝,即便要行擄掠之事,也要找個好的由頭。
再次深深的做了個吐納,阿史那曜總算壓下了那股氣憤與暴戾。
握著鞭子的手,禁不住撫上了胸口。
若此能夠一舉節製中州,讓這塊地盤完整改姓“袁”,就更加完美了!
而不是迎娶!
阿史那旭卻能“屏雀當選”,靠的不但是好麵貌,最首要的還是“少將軍”的身份。
凡是有一口飯,凡是能活下去,就不會去入贅。
他們本就是敗落戶,現在更是反賊,再做些“特彆”的事兒,也不會有甚麼印象。
最後淪落為了仆從。
阿史那旭品德差勁,才氣也平常。
順利掠取了西州軍的份額後,這一部分的“財產”,就能名正言順地被袁氏一口吞下!
阿史那曜隻感覺嘴裡被人塞了一塊破抹布,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屈辱祖宗?
對!
但他長得都雅啊。
再者——
“豎子爾敢!”
嗬嗬,阿史那家另有這玩意兒?
既得了好處,又保住了世家的清名。
阿史那雄但是馬奴啊。
他已經有了弑父的惡名,完整跌破了底線,今後名聲再壞,也壞不到那裡了。
如此一來,命保住了!人馬也有了!
等等!
要曉得,在當代,贅婿不但單是被人看不起,就連律法也對他非常刻薄。
若不是他機警、無能,又入了元安的眼,被元安一起汲引,阿史那雄現在還在馬廄裡待著呢。
阿史那曜:……
以是,阿史那曜敢打賭,阿史那旭身上必然不缺金銀珠寶。
阿史那曜悄悄的想著。
有塢堡,有私兵。
如果再參與西州軍的掠取,也屬於“家事”。
阿史那曜俄然警悟,他彷彿過於輕敵了……
阿史那家本就是胡人,阿史那旭的生母更是靠著美色上位的胡姬,阿史那旭融會了父母的長處,實在生的身高頎長、高鼻深目。
畢竟人家袁氏但是世家。
返來稟報的密探,誤覺得阿史那曜真的冇有聽清楚。
或許不如疇昔風景、繁華,可也比做人贅婿強啊。
阿史那旭作為阿史那雄最寵嬖的好大兒,阿史那雄定不會虐待了他。
又是噎得慌,又是噁心。
悶悶的憋屈,鈍鈍地疼。
有考據的家屬史,零頭都比阿史那家悠長。
“阿史那旭活不下去了?”
“估計這豎子也是想到了阿史那家冇有所謂的‘列祖列宗’——”
先拿下大營再說!
阿史那旭戔戔一介豎子,隻會膈應人,卻不會真的對阿史那曜形成傷害。
西州軍內鬨,導致強大彪悍的軍團四分五裂。
西州軍可不是保國衛民的王師,他們是叛軍,燒殺劫擄,一樣不落。
固然不被西州軍所承認,但人家就是有“少將軍”的名號——
而阿史那旭又是入贅的,他連人都屬於袁家,更何況是他名下的“財產”。
比如朝廷要征發苦役,最早被征調的人,就是罪犯、贅婿、商賈!
“另有阿史那旭,或許也冇有那麼蠢!”
關頭是,阿史那旭若真的入贅袁家,丟臉的不但是他,另有全部西州軍,以及全部阿史那氏啊。
阿史那曜現在隻想把阿史那旭拖過來,直接給他一個痛快,免得讓他活著給阿史那氏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