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腦筋裡緩慢地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設法。
相乾的事兒,都有相乾的職員去措置。
方纔拿下利州就想再謀奪中州?
凡是沈嫿有點兒計謀腦筋,都該曉得,想要拿下中州,就要先打倉州。
沈嫿有身份,能夠節製薑硯池。
中州與利州之間,還隔著倉州呢。
他對沈嫿也從警戒,再到鬆弛。
有了陳村的經曆,沈嫿不必再“以身犯險”,隻需調派驛站的丞、兵卒等構造職員封村,斷絕,醫治等便可。
“公主殿下,您此去中州,所為何事?”
而他的倉州,可不是一個有點兒兵的新進軍閥所能攻占的。
沈嫿笑著擺了擺手,“將軍免禮!”
試問這世上,有哪個恭敬的臣子,敢直接扣問公主的行跡?
現在,利州的主公是沈嫿,薑硯池彷彿隻是個幫手。
鄭啟這個倉州的坐地虎,大可不必擔憂。
這兩人,一個是大盛的公主,一個則是大盛的亂臣賊子。
薑硯池早就成了少年俊彥,立名天下了。
“將軍客氣了,萬年年青,豈敢老樊將軍?”
用心逞強,讓鄭啟完整放下戒心,沈嫿將來纔有機遇再次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
鄭啟不是真的要斷是非,隻是純真地感覺沈嫿不敷有骨氣。
不過,固然是“天作之合”,卻也各有瑕疵——
等等!
“哈哈哈,二十一郎,數月不見,變得愈髮漂亮神武了啊。”
沈嫿卻彷彿冇有聽出鄭啟話語裡的鋒芒,她好脾氣地說道:“我與阿史那曜將軍約好了,要去中州措置些事情。”
呃,好吧!
如此,就不怕他胡來,繼而喪失民氣、軍心。
沈嫿卻仍然冇有計算,她仍舊笑著答覆,“是啊!疇昔的一年裡,阿史那曜將軍幫了很多。”
已經有了勝利的藥方,也有護理疫病的標準流程,統統都能夠井井有條。
就算獵奇,也該委宛些、隱晦些。
沈嫿與薑硯池,一邊會商外界的動靜,一邊趕路。
見到薑硯池,鄭啟便是哈哈大笑。
沈嫿還會“弄來”一批批的糧食、藥材等物質,第一時候安撫村民。
“他們啊,估計也就隻能在利州小打小鬨。”
腦筋裡方纔冒出這個設法,鄭啟就本身否定了。
“此次,聽聞阿史那曜將軍與中州聯婚,剛巧我有些有關中州的事兒,想要與阿史那曜將軍商談,便越好同去中州。”
再加上元安臨終前的賜婚……真真是彼蒼看重的金童玉女啊。
他連“公主殿下”如許的客氣稱呼都冇有了,直接發問,語氣裡還帶著些許戲謔。
阿史那曜會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