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
那也不對啊,叛軍打過來,逃命也就是了。
“玉寧!快,清算一下!從速走!”
望著一行人的背影,姚貴妃這才捂著肚子,痛苦地嗟歎著。
在元安帝看來,那些亂臣賊子最想誅殺的,恐怕是本身這個天子吧。
說到最後,她再次的淚流滿麵。
不過,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
姚國舅:……好你個崔老朽,句句都說我姚氏有罪,我姚家招你惹你了?
忍著肚子的疼痛,姚貴妃叫來姚玉寧,一疊聲的催促著。
現在的她,疼得都快站不起來,卻還是咬牙撐著。
特彆是崔宰相,正“苦口婆心”地勸戒三大衛的將軍們。
姚玉寧睡得正香,卻被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天子也好,貴妃也罷,現在都不過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元安帝一行人來到了陽縣的城牆上。
放眼全部縣衙,除了元安帝,誰敢脫手打堂堂姚貴妃?
“太醫?嗬嗬,彆說我一個貴妃了,就是堂堂元安天子,不也是隻能用官方的淺顯郎中?”
必然是出事了!
“活著就好,不要想著報仇!”
不過,相較於剛纔,此次的痛哭,才更加的真情實感。
她放下匣子,雙手疊放在麵前,恭恭敬敬地對著姚貴妃行了膜拜大禮。
姚玉寧也曉得輕重,不會豪情用事。
崔宰相、姚國舅等高官權貴都已經到達。
姑母這副模樣,很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恰好她的這番話,元安帝愛聽。
出事了!
姚貴妃卻冇有像昔日一樣,哪怕指尖有個倒刺兒,也要大驚小怪地請太醫。
姚玉寧的腦筋裡一片混亂。
換做以往,她必定要打殺那大膽的奴婢。
姚貴妃固然暴虐,固然做過很多惡事,但她對姚玉寧來講,絕對是世上最好的姑母。
但,一展開眼睛,就是自家姑母慘白、痛苦的臉。
做夢!
城牆下的將士們,群情激奮過後,又有些畏縮。
她用力握住姚玉寧的手,一句一句地交代著。
因為寵任姚氏的人,不是旁人,就是他這個天子。
元安帝向來不以為本身寵任、汲引姚氏有錯,可疇昔的十幾年裡,老是有人拿著姚氏作筏子。
“姚氏有錯,也當遵循《大盛律》,而不是似諸位這般以武力相勒迫!”
姚貴妃帶著哭腔,語氣裡滿都是委曲,以及對天子的信賴與依靠。
撩起衣襬,元安帝就氣沖沖地出了縣衙。
……
另有幾個寺人,已經守在內裡的侍衛,也都嘩啦啦地跟了上去。
你且等著,待我度過此劫,我定與你好生算賬。
“不要去姚家,不要找你的阿爹阿兄!”
足足磕了三個頭,姚玉寧纔在姚貴妃的催促聲中站起來,抱緊匣子,帶著一個貼身丫環,主仆兩個快速地分開了縣衙。
她天生絕色,美了三十多年,就算是死,也得是美的。
淩晨已過,新的一天開端了。
呼!
之前還隻是一些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