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毒是太後孃娘讓人下的!教唆攝政王府裡的丫環小玉,毒死王妃,讒諂貞德郡主。”
“宮嬤嬤,你是如何曉得的?”夏侯雲歌玩弄指尖上晶瑩剔透的藥膏,透著威脅的寒意。
楊慧心不住點頭,“應當……應當……”
夏侯雲歌直接將藥膏塗抹在宮嬤嬤的臉上。
軒轅長傾不會將柳依依失落的事彆傳,讓旁人曉得,他不上早操,耽擱出征打算,是因為柳依依。他寧肯讓旁人覺得,是因為她俄然弄出個孩子,無顏上朝出府,也不要將柳依依推上風尖浪頭。
“老宮婆子!彆聽她騙你!血蠍子哪有解藥!何況血蠍子瞬息斃命,你看你現在還活著!”錢嬤嬤當即看出馬腳。
夏侯雲歌挑大聲音“哦”了一聲,“你如何曉得,攝政王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貞德郡主?”
周遭響起一片倒抽寒氣聲。
夏侯雲歌睨向不住往臉上抹烏黑藥粉的宮嬤嬤,寒聲道。
宮嬤嬤話落,門外的宮女和禦林軍都收回寒微的唏噓聲。
夏侯雲歌對勁地點下頭,接著又道,“本日產生的事,我夏侯雲歌自是不會扳連無辜。若宮嬤嬤和錢嬤嬤膽敢歸去處太後告密你們,你們就將宮嬤嬤出售太後的事抖出來。”
楊慧心哭泣地哭了起來,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含混的嘴裡說不出清楚的字眼,也能模糊辨清是在告饒。
“另有呢?”
“甚麼血蠍子,那盒藥膏早被王爺收起來了,我給你的不過是淺顯的傷藥膏罷了。”
夏侯雲望著宮嬤嬤抹了滿臉紅色藥粉,彷彿一隻白臉鬼,笑了起來。
“這藥膏裡有毒嗎?不過是血蠍子罷了,瞧瞧你們怕的。”夏侯雲歌魅然一笑,美得妖嬈絕代,又如那攝魂鬼怪。
“我不想聽這些!”夏侯雲歌寒聲厲斥,打斷宮嬤嬤。
夏侯雲歌彎低身子,俯身在宮嬤嬤的耳邊輕聲問,“貞德郡主,是不是被太後抓走了?”
統統人都倒抽了一口寒氣。一是冇想到,太後會真的給攝政王妃下毒。二是冇想到,攝政王妃竟然這麼狠,能讓太後身邊最忠心的主子,等閒就將太後出售。
楊慧心望著緩緩向她的臉靠近的蔥赤手指上,那一抹剔透帶著花香的藥膏,終究怕了。
夏侯雲歌對小桃使個眼神,小桃掄起掃帚就打向錢嬤嬤,痛得錢嬤嬤嗷嗷嗷大呼,隻顧庇護本身的性命,再顧不上宮嬤嬤又說了甚麼。
莫非,柳依依失落多日和太後有關?
夏侯雲歌笑著,又忍不住心頭模糊作疼。
“老宮婆子!閉嘴!你瘋了!”錢嬤嬤撲向宮嬤嬤,禁止宮嬤嬤,不讓她再多說一句話。
門外的世人紛繁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楊慧心現在狼狽待宰的模樣,恐怕今後被遷怒落個極刑。卻也都在內心不由咂舌,楊慧心侍寵生嬌,在宮裡矯情放肆慣了,竟也能落得這般娓娓乞憐的了局。
就在這時,院子彆傳來一聲女子歡暢的笑聲。
錢嬤嬤和宮嬤嬤跪著不住今後爬,肥胖的身材顫抖如秋風中枝頭的枯葉。
“王妃娘娘……您若殺了我們,太後必然不會放過您的。王爺現在還冇找到貞德郡主,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您可千萬不能打動啊。”
宮嬤嬤來不及掙紮,就已絕望地尖叫起來。整張臉烏黑烏黑,愈顯臉上的血口兒猙獰可怖,不住擦拭臉上的藥膏,叩首如搗蒜,惶恐地大聲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