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纔有力量上法場。”夏侯雲歌擦潔淨唇角的油漬。
夏侯雲歌垂垂蹙緊眉心,抬眸再看向君錦雲,不由多了一分悲憫。
君錦雲張大通紅的眼睛,端著信看了好久,明顯每一個字都看得清楚。
“我們又何嘗不是被你玩弄了一次又一次。”
夏侯雲歌被她淒絕的神采不經意震驚心靈,那是女子被情所傷纔會有的神采。全然不是,那日在奉天大殿的宮宴上,與皇上聯袂端莊而坐,受群臣朝拜,被世人豔慕的受寵皇後。
軒轅景宏微微一愣,被夏侯雲歌那雙黑亮燦爛的美眸蜇得渾身不適。
“若想保你一命,還是能夠做到。”
“竟然……竟然……他們竟然……”
“這孩子真是奸刁……甚麼打趣都開。”君錦雲搖擺著走出了牢房。
錦畫更是偷聽到了一個驚天的奧妙,太後竟長年給軒轅景宏服用慢性劇毒。而劇毒早已毒入骨髓,再難肅除,最後奪命。
牢房裡的犯人皆擁堵著簇擁在牢門上那一巴掌大的視窗,爭搶著往外看當今的攝政王妃被押去法場,不時收回幾聲讚歎。
那是他身上專屬的味道。
“如何是你?”夏侯雲歌冷聲問。
君錦雲晶瑩的淚珠沿著眼角緩緩滑落,映著桌上一豆燭火,閃出苦楚迷頓的光芒。
錦畫特地將這統統奉告君錦雲,不過不想君錦雲平生矇在鼓裏。想來錦畫恰是想通了這統統,纔會寫下這封信,不讓君錦雲平生為棋子,早些為本身籌算。
夏侯雲歌曾經在柳依依的帕子上,另有衣袂的邊角,看到如許同款的繡花。
夏侯雲歌大口大口吞嚥飯菜,連碗碟內的湯汁都點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