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在耳畔響起。
梅和蘭聽到屋內的一聲低喝,嚇得忙翻身跳起。渙散的認識還存在昨夜聞到那股異香,明顯想要反擊卻已昏倒,手持長劍就發了幾分力道。發天賦已亮了,而屋內又是柳依依和婢女們,忙罷手,進屋檢察,還覺得夏侯雲歌遇刺。
昏倒了八天的夏侯雲歌,終究手指能夠微微動了。
徒弟已告彆而去,為長傾尋覓解毒之物。斷不能在此時夏侯雲歌的傷勢再有涓滴惡化,不然憑她之力難以施救。
“這是那裡?”夏侯雲歌沉聲問。
那人回身拜彆時,卻不慎掉落了劍上劍穗在夏侯雲歌床畔。
那黑衣人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入夏侯雲歌口中。
“啊!”
“這是王爺彆院。王妃傷重不易舟車勞累,王爺叮嚀,待王妃傷勢好些,再出發回皇城。”柳依依輕聲道。
“竹和菊也定是氣她跳河逃竄,害得我們被主子獎懲。菊,你彆美意腸,這個女人,又奸刁又暴虐。”蘭想到多日前在承平湖,被夏侯雲歌設想她們四個受儘渡船嘔吐之苦,就一肚子惱火。
“昨夜最後另有誰出去過!”
耳邊老是傳來一個女子和順似水的聲音,老是叫她“王妃”,一次次想要開口嗬叱,她不是王妃,卻如何都開不了口。經常有苦澀難掩的藥汁送出去,又抑或是淡若淨水的米湯,就像一個布偶任由人擺佈,不能有涓滴掙紮與抵當。
到底又是誰?和放麝香之人是同一人?還是……
她在百花峰……
偶然間發明床畔有個劍穗,柳依依忙撿起來,驚得雙眸張大,忙對內裡灑掃的世人道。
夏侯雲歌隻感覺身材裡無儘的疲憊與疼痛,彷彿火燒般難過。多年存亡邊沿的盤桓,早就練就一身不怕疼痛的硬功,儘力想要復甦過來,展開眼看一看身處在何種環境,可否安然,眼睛就彷彿被千斤重物壓著,如何都睜不開。
儘力好久,倒是徒勞,便任由迷濛的認識昏昏沉沉下去。不再有混亂無章的夢境,倒是能夠睡一個安撫的好覺。
底下的婢女群情紛起,皆說夏侯雲歌不知好歹,為柳依依抱不平。
夏侯雲歌的環境並未似柳依依猜想的那樣有所惡化,反而似服用了甚麼靈丹靈藥,在中午時已微有復甦跡象。
柳依依從速將劍穗藏在袖中,不由一歎。錦畫啊錦畫,你這是又何必呢。
“奴婢昨夜有插上窗子。”一個婢女嚇得一驚,見窗插掉在地上,那婢女忙道,“昨夜的風並不大,窗插不該被捲開。”
那手掙紮要逃,夏侯雲歌猛地用力,痛得女子撥出聲來。
夏侯雲歌冇有迴應,倒是長長的睫毛模糊跳了一下。柳依依從速命人去熬些平淡的米湯,親身喂夏侯雲歌。
“依依女人交代,每隔半個時候就給王妃兩勺水。上半夜是竹和菊守夜,竟然玩忽職守。”梅放下碗,便和蘭往外走。
第43章 復甦,竟然是錦畫
渾渾噩噩中,老是有一雙柔嫩的手,悄悄幫她掠過臉頰上的汗珠,抑或換掉身上包裹的紗布。那手好暖好軟,觸碰肌膚的感受很輕柔。該是如何的女子,纔會具有如許一雙柔嫩的手?
柳依依大喜,“王妃,王妃?你能夠聞聲我說話?”
“小荷!王妃麵前,休要胡言亂語。”柳依依低斥一聲,小荷撅起嘴低著頭退下一步,還忿忿嘟囔一句,“依依女人,小荷亦是為你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