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之君_第114章 家仇國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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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老是要支出代價的,即便他們被煽動著而來,恐怕也不是不明白這個事理,隻是這仇恨太深太重,而他們已經落空的又太多,早已生無可戀,隻想一了百了。

“他們”不但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而是更多、更多的……

他略微驚奇地挑了挑眉,上前推開門,看清門內幕景,倒是發笑。

一片渾沌中,宣京的雨卻逐步停了。

柳從之一笑以後,神采又略微放鬆了下來,他一放鬆,麵上端著的笑容就淡了下去,瞬息間暴露入骨怠倦,他畢竟不是鐵人,隻不過把本身一張皮麵護得太好,七情不上臉,已成風俗,細思也覺無法。

薛寅睡得再死,在他靠近的時候也醒了,猝不及防間第一反應就是抬手抓人――小傢夥習性像貓,吃驚的時候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警悟非常,前幾年這等時候第一反應恐怕是鎖喉,生長到現在,就漸突變成了撓人。

暴雨未停,地上一具一具橫陳的屍身卻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就是家仇國恨!

達慕行軍極快,且隱蔽,彷彿一把利刃扯開一起的樊籬,刀鋒所指之處,恰是江城。

柳從之微微一笑,並不介懷,走前幾步,將人安設於房內軟榻上,本身也合衣躺下,躺在薛寅身邊。

這一次,惹出動亂的不是甚麼練習有素的“流寇”,而是一腔憤懣的淺顯人。這一次,工具固然也是羔羊普通的百姓,但羔羊身邊的狼可冇被視野支走,脫手的人也冇能聰明到找一個剛好冇有狼的處所。

達慕在雨中嘲笑,雙目裡現出凶惡赤色,道:“說得好!”

薛寅伏於案上,身前擺滿各種文書質料,可見仆人勤懇,不過天生懶骨,撐著撐著彷彿撐不住了,因而伏案睡去,乍看如同一隻打盹的貓兒。

過得一會兒,方亭出去了,沉默地給他行個禮。這小崽子毛都冇長齊,小身板倒是挺得筆挺,一張小臉繃著,乍一看倒是好不嚴厲。

而這也剛好是致命的,一把孤注一擲戾氣沸騰的尖刀,一旦出鞘,怎能不見血?

柳從之手臂略微一鬆,懷中人略微下墜,手上失了準頭,迷含混糊地看著他:“姓柳的?”

因而早在他們超越國境的一刻起,他們的運氣就已經必定。

主戰的主和的大臣都鬨騰一番歸去了,這時候來的又是誰?

方亭較著發覺到了厲明的肝火,他瑟縮一下,卻仍然低垂著頭,他知本身人微言輕不自量力,但既然來了,該說的話就該說完,彆的的……他張了張口,遊移一會兒,開口道:“師父說過……”他麵前俄然閃過老者挖苦的麵孔,寧先平生生惡貫充斥,仗著一身入迷入化的毒術為非作歹,視性命為無物,偶爾提及兩國間延綿的戰事與恩仇,神情倒是入骨刻薄。

它彷彿遠在天涯,但是一旦它到達麵前,便無人能獨善其身!

殿內一片沉寂。

還冇歇息?

厲明問:“你來做甚麼?”

薛寅並不說話,漸漸轉過甚看他一眼,側身縮成一團,倦倦合上眼睡了。

房內燭火漸熄了,蒼茫的霧靄護住這座城半晌的安寧。遠方的驚雷暴雨暴風閃電,一時彷彿也未能入夢。

雨後的宣京霧濛濛的,寒氣不降反曾,清楚隆冬,乍看上去卻恍恍忽惚像幾年前,宣京淪亡時阿誰寒冬。柳從之披衣回到寧王府時,隻見薛寅房間的燈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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