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之君_第96章 人之將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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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印嘲笑:“當然。”他或是不自量力,或是執迷不悔,但時至本日,這並不首要。

馮印蹲,馮印蹲,馮印蹲完柳攻蹲【喂……

柳從之淺笑:“我運氣一向都不錯。”

是夜,薛寅重得高床軟枕,當夜喝得酩酊酣醉,呼呼大睡,大夢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柳從之一身白衣,負手長身而立,身影被月華映得昏黃,乍眼看去彷彿神仙,海日諦視他背影,心中驀地生出此人即將拜彆的惶恐之感,一時恍忽,脫口道:“陛下!”

一句話出口,海日驚奇地睜大眼。

馮印麵上盜汗潺潺而下,悶哼一聲,眼神卻涓滴不甘逞強,嘲笑道:“這動靜你瞞得極緊,我查了好久,才查出你的傷情。不錯,你現在是贏了,可你中的是無解之毒,現在過一天少一天。我當然獵奇,你會甚麼時候死?”

海日聞言,隻淺笑:“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救我性命,於我恩深如海,海日一介弱女子,能為陛下助力……”她淡淡道:“心甘甘心,萬死不辭。”

馮印已至山窮水儘之地,如此境地,放放狠話實在普通,但馮印的語氣過分篤定,她對這位馮大人非常體味,不然也不能將其迷得神魂倒置,短短時候內就讓其牽腸掛肚,馮印的語氣實在過分篤定,以她對馮印的體味,此言……多數失實。

她平生最恨,也最敬的,便是她的師父……將她從一個泥沼帶進另一個泥沼的,傳奇男娼隨錦。

他側顏極俊美,上天薄待他,讓他平生盤曲曆儘,工夫卻寵遇他,令他光陰常駐,成績傳奇。

而現在……

白夜看了一會兒,順手將手上枷鎖在樹乾上一下一下地敲了起來,這枷鎖材質特彆,他不管如何也掙不破,他這敲法倒是丁點不消力量,樹乾同枷鎖撞擊,收回一聲一聲的悶響,忽快忽慢,彷彿自有韻律。

鄙棄比仇恨更輕易激憤馮印,柳從之很清楚這一點,他好整以暇地淺笑:“你說得不錯,好久之前,我這條命就是從閻王手裡搶返來的,過一天少一天。”

這地界隔著老遠便有那很多人扼守,靠近了結反而無人防備,看上去很有些蹊蹺,海日不欲深想,再度回身,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他也曾栽在一味無解劇毒上,這世上最毒的與其說是毒藥,不如說是民氣。

白夜一身灰衣,手腳上都戴有枷鎖,這枷鎖釦得極緊,他不知是使了甚麼體例才硬生生爬到了樹上,但也隻能勉強在樹冠上趟一趟,再往上就爬不上去了。

柳從之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海日道:“但是無礙?”

是日,馮印被抓,柳從之重掌宣京,皇宮又換了仆人,可謂是風水輪番轉,幾家歡樂幾家愁。

海日低聲驚呼:“陛下!”

屋外月色潔白。

柳從之側頭,“如何?”

白夜描述狼狽,神采卻仍然淡然,手腳被扣身上統統藥被搜刮一空,他便哪兒都不去,躺在樹冠上發楞,這時瞥見海日,眼中卻閃過一絲罕見的迷惑之色,細心地打量這個提著燈的奇特女人,過了一會兒,道:“我見過你。”

與此同時,千裡以外的月國,另一場紛爭卻到了最緊急的時候,有人要奪皇位,有人要保皇位,皇室內鬨,大臣分門彆派,軍隊騷動,百姓不安,一場競相追逐的大戲,誰是棋手,誰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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