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卻道:“聽聞因官家年幼,是其祖母太皇太後代為在朝,不知真假?”丐幫雖是草澤,卻多在邊關抗擊內奸,與軍隊上各路人馬倒也熟諳,能聽得此動靜也不奇特,但是更進一步的內容倒是不知。
阿朱又是詰問:“金牌呢金牌呢,快拿出來瞧瞧。”
王鶴點頭道:“確切如此。高氏垂簾聽政,啟用司馬光等,規複古法,讓官家非常不滿,隻是因高氏專斷跋扈,才無可何如。我既是得知了此動靜,纔想到直接入京麵聖的體例。果不其然,官家聽了我說處所官員貪汙敗北,大為大怒,賜我金牌一麵,再遇惡官,可便宜行事。”
王鶴倒是不知本身莫名其妙被餵了一份狗糧,持續說道:“官家不滿高氏在朝,成心親政,隻可惜人單勢孤,冇法成事。適值我這商賈奉上門去,恰是打盹趕上了枕頭,一拍即合。他給我金牌,倒不是要我真的去殺惡官,隻是給個身份的意味,申明我是皇權一派。我就是悅來,以是世人也都覺得悅來是在官家授意之下開設,便不會也不敢再難堪於我,反而大開便利之門。於外,我可為官家拉攏官員,於內,我亦可出幫助官家拉攏民氣,至於那金牌,不過是此買賣的憑據罷了,真想拿它去治那些贓官貪吏,倒是有望。”
王鶴又自斟一杯,飲完才接著說道:“實在從官家將金牌遞於我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天下皆知了。哦,我是說,皇宮裡統統就全都曉得了。”
蕭峰卻替王鶴答道:“想是官家身邊有太皇太後安插的眼線罷。”
阿朱一聽嫂嫂二字,倒是羞紅了臉,啐了一口,低下頭去,心中倒是歡樂,偷偷在桌下攥住了蕭峰的手。蕭峰桌下握著才子玉手,麵色卻涓滴穩定,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天下豪傑。
阿朱問道:“甚麼協……?”蕭峰倒是攔下,說道:“阿朱,莫要再問。”後者恍悟,朝王鶴一吐舌頭,倒是報歉。
王鶴點頭道:“大哥說的是,不太小弟卻偶然廟堂,如果真的出事,大不了回籍下做一大族翁,憑我本領,非是出動軍隊,天下也無幾人能製得了我。”
王鶴笑說:“高氏當然曉得。隻不過她畢竟一女流之輩,垂簾聽政已是她的極限,本就不敢再更進一步,武則天可不是大家都能做的。她現在年事已大,如此對峙,也不過是舍不到手中權力罷了,一旦歸去,這天下還是是官家的天下。滿朝文武也是清楚這點,隻是明哲保身,不肯觸她黴頭罷了,乾脆兩麵奉迎,即順從太皇太後懿旨,亦對官家恭敬有加。不然等官家親政,第一個清算的就是他們。”
“哢嚓”一聲,蕭峰已是捏碎了手中酒杯。
王鶴將金牌收回,倒是說道:“恐叫你絕望,這金牌入的我手,這還是頭次得見天日。”
王鶴笑笑,道:“為何不成?雖是官家,明為天下之主,卻暗如階下之囚。若非如此,又豈會與我商賈之人達成和談?”
待三人飲完此杯,王鶴又是斟酒夾菜,蕭峰便還罷了,阿朱本是慕容家的丫頭,雖日子過的富庶,但到底是下人,略顯難堪,不由開口說話,打斷了王鶴的行動,隻聽她說道:“冇想到王大哥家大業大,也要操心這很多,我還覺得你是整日裡躺在床上,數動部下送來的金子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