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倒是嚇了一跳,腦門上儘是盜汗,本身在突厥也是數一數二的妙手,卻被人不知不覺潛到身後點了穴位,乃至全無還手之力,暗道這中原武林公然是藏龍臥虎,怪不得連師尊也是不肯輕涉此地。想到此,他也是顧不上改正寇仲本身是姓拓拔,而非姓拓,趕緊說道:“不知是何方前輩在此,倒是鄙人失了禮數,望看在家師‘武尊畢玄’的麵上高抬貴手,鄙人感激不儘。”
王鶴見瞭如此熟諳的掌法倒是愣住,他疏忽這掌能力,倒是隻看向那女子,越看越感覺像,越像就越歡樂,最後終究恍然大悟,長嘯一聲,竟是撲身上前。
那女子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拓跋玉,又瞧了瞧轉動不得的寇仲徐子陵,最後纔看到站在一旁的王鶴,但誰也冇想到,剛纔還是自傲滿滿的她竟是神采大變,連退三步,暴露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神采,最後又轉為氣憤,咬牙便是抬手一掌,頓時小屋中龍吟大響,世人皆感勁風劈麵。
拓跋玉麵色一變,倉猝喊道:“部下包涵!”倒是不顧王鶴向外衝去,王鶴也是獵奇內裡那颯爽女子是誰,冇有脫手禁止。可冇想到拓跋玉倒是用比出去更快的速率又飛了返來,左臉上另有一個拳印,腫的老高,哐噹一聲砸翻了供佛用的案台,半晌爬不起來。
中間的世人看的目瞪口呆,那般強力的一掌就如此等閒的被化解了,並且還被一招製住,這男人倒地是何方崇高。
“武尊畢玄?冇聽過,不熟諳。”王鶴實話實說,從拓跋玉背後走出,倒不是他喜好偷襲,隻是如此最是簡樸費事罷了。他從拓跋玉肩膀上摘下一個飛撾,隻見上麵還連有一條鎖鏈,應是拓跋玉的兵器,獵奇的打量了兩眼,又重新放回他的肩頭,張口說道:“這兵器有點意義,想必是極難操控,但用的好了,間隔頗大又甚是工緻,必令仇敵防不堪防。你能以它為兵器,應是心機奇妙之人,現在情勢如此,我也未幾說甚麼。他倆的長生訣我是要了,倒是不能給你,你這便歸去吧。”說著便在他身上一拍,解了穴道。
王鶴點頭,剛要開口,卻聽內裡那拓跋玉又是說道:“二位為何默不出聲,我奉家師畢玄之命,想借長生訣一觀,倒是無甚歹意。家師也曾交代,如果二位肯借閱奇書,亦會傳授一門絕世神功給二位,全當賠償。我這便一人出去,以示誠意。”說著就聽一人上馬,向這邊走來的聲音。
“我的個奶奶,此人瘋了不成,竟然用胸口去撞大姐的鐵掌,不想活了吧!”寇仲睜大眼睛說道。
拓跋玉進了門,便見雙龍呆立不動,迷惑問道:“二位怎如泥塑木偶,莫非這便是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王鶴這纔算是看到了這女子真容。隻見她麵色年青,大抵不到二十,身材高挑,穿戴一身純白的軍人服,腰間紮著一條鑲金邊的玄色緞帶,直顯細腰如柳。她麵帶淺笑,一雙丹鳳眼甚是鋒利,透著不凡自傲,高挺的鼻梁精美,下方則是唇如激丹的一張小口。一頭烏黑的娟秀長髮在腦後束成馬尾,跟著仆人的法度跳動,更是顯出幾分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