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塌大半、完整報廢的馬車現在隻剩下車頂還算完整,而現在,聲音的仆人正端坐在車頂上,單手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戲謔地傲視著稍稍躁動起來的人群。
夏洛蒂剛勉強平靜住心境,見阿誰高聳呈現的女施法者跟南打號召,心中頓時狂跳,在南開口前大聲喊話,“路過的施法者,這是賽因王*部內部事件,還請不要隨便插手!”
“……你們是誰?”南一邊說話,一邊抽出騎士劍,另一手抓住盾牌。
南避無可避,隻能躍身向前一衝,避開擺佈兩麵刀鋒,落地背麵也不回長劍向後一旋,砍中追擊而來之人的頭盔;他行動不斷,另一隻手的盾牌緊跟長劍砸疇昔,將對方砸得一個踉蹌。
“噗!”地一聲,利器穿過南的衣物,刺入皮肉,且目標還是南之前就受傷未愈的傷腿;南重心不穩,搖擺了兩下被人一腳踹倒,被他狠攻的那名騎手快步踏前,在他的傷腿上又補了一刀。
頭皮發炸,高精力力帶來的高感知讓舉止另有些生硬的南下認識地單手撐地,一個側翻滾到車廂另一邊去;在他堪堪避開的同時,一股巨力轟碎了一麵車廂壁,閃亮刀光晃得南微微眯起眼睛,伴跟著刀光閃現,外間冷得徹骨的夜風也颳了出去。
三名騎手並不出聲,逼近南兩米以內後襬布兩人出刀,截斷了南的兩翼,第三人快速繞過正麵,斬斷南的退路,竟是必殺之局!
格洛麗亞似笑非笑地看向故作平靜的夏洛蒂,拉長了聲音說道,“哦?貴*部的外務……是關於‘叛變王’之類的事兒嗎?”
“我還覺得是南・托萊乾了甚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惹得一群全部武裝的兵士半夜襲殺他……成果倒是敗犬失勢後的耀武揚威?讓我吹了好一陣子的冷風,真是有種啊……”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一聲慘叫,昏倒中的南被馬車的慣性甩出床榻,“彭”地一聲撞在車廂上,落地後翻滾了兩下,收回“嘶……”的一聲呻|吟,捂著腦袋爬起來。
衝不知好歹的南暴露刻毒淺笑,夏洛蒂拉上麵甲,衝他的部屬一點頭,補刀過南的兵士會心,提刀上前。
南勉強坐正,掃視一圈圍著他的兵士們,吐出一口血水,笑得有些猙獰,語氣裡有悲愴、也有激憤,“看來你挑選了‘政治精確’的門路……你現在是甚麼軍銜了?”
“你還是一樣靈敏,南。”夏洛蒂感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