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已擺手道:“老三,就這麼定了,你不消再說了。這些大哥四花了家裡這麼多銀子,也冇給家裡做過多少進獻,本來他就該少分一點,不然他和我都不能心安。我和你們爹伶仃度日也不會有甚麼題目,這個題目也定了,便是將來我們都做不動了,你們嫌棄我們,爹是你們的親爹,你們為他養老送終天經地義,我也另有老四,總不會費事你們的!”
沈樹還待再說,沈恒已開口道:“三哥,你彆再說了,一家人實在不必計算那麼多。但俗話也說‘親兄弟,明算賬’,本日便趁大師都在,把話說清了,把事情定了吧,那大師就都能心安了。”
姚氏宋氏立即就想說話。
她這話一出,姚氏先就昂首道:“爹孃當然要跟了我們一起度日啊,不然村兒裡的人必定……奉侍爹孃本來也是宗子應當的,爹孃還是跟了我們一起過吧,啊?”
關頭現在公婆都還年青,若跟著他們過,必定不會閒著,能幫他們做多少事兒啊?等老了做不動了,再跟著他們過,那豈不純粹就是累墜了?
分炊已經夠村裡人說嘴了,再讓村裡人曉得老兩口兒也被他們逼得隻能分開過,那他們真不消出門見人了……
可就算要分,也必須得等老四此次考過以後再說,萬一老四此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考中了?那天然家也不消分了。
老虎不發威,真拿她當病貓了是不是!
但姚氏宋氏內心卻都對沈樹的話非常不忿,甚麼叫‘冇有娘,就冇有沈家的本日’,爹纔是一家之主,產業也都是爹掙下的,就算離不開路家姥爺和孃舅的幫襯,那爹是他們的半子,他們莫非不該幫嗎?
再說了,光他們肯幫襯,爹不儘力,也是白搭啊,他們的幫襯最多也就隻能起三分感化,七分還是靠的爹本身;且娘和二妹四弟這些年花家裡的銀子少了嗎,早充足抵消路家姥爺和孃舅幫襯的那一部分了!
是以以後再去縣城時,大半時候都會將沈九林叫上一起,再以後路父通過押鏢的朋友發賣一些貨色時,也會算女後代婿一股。
路氏也道:“是啊,親兄弟明算賬,本日就把事情定了吧。孩子他爹,我是如許想的,家裡統統的地步長房三十畝,二房三房各十二畝,四房八畝,剩下的是我們老兩口兒的,我們現在都還年青,完整能夠本身度日,以是就先不跟老邁一家過了,隻每月各房都給我們兩百文的糧食品品也好,錢也好就夠了,等過幾年我們實在做不動了,再跟了老邁一家過也不遲。你們都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