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認到第二間屋子時,監生們就炸了鍋。
朱謹深回想著,目光溫和了一點下來,點了個頭,道:“事不宜遲,走罷。”
……
一個灰撲撲像個小廝模樣的人被從他身後那一行的尾巴處扭送了上來。
又令錦衣衛:“放人。”
朱謹深領著人轉而去找李司業。
華敏心下飄然,也忙謙道:“總憲過譽了,下官當和丁禦史聯袂儘力,一同襄助二殿下。”
朱謹深掃了他一眼,又掃過被扭手縛住的幾個監生,啟唇:“誰叫你抓的人?”
朱謹深道:“總憲請起罷,此時可有無差的禦史隨我前去國子監?”
禦史跟司業的品級還真冇差在那裡,華敏也冇甚麼可駭他的,當即回道:“要請皇上的手諭與你看一看嗎?”
華敏被問懵了:“啊?不是殿下帶來的手諭――”
朱謹深道:“不是,等人。”
李司業見到他們來已是內心發虛,聞言更是一愣:“把守起來?這,二殿下曉得,肇事人等足稀有百,本官這裡哪有人手把守,再者――”
華敏神采陣青陣白,氣得隻得一頓腳,指向李司業:“把此人給我一併帶走!”
梅祭酒不在監裡。
“手諭上叫你查案,叫你抓人了嗎?”朱謹深反問他,跟著就道,“把人放了。”
丁禦史擺佈望望,下了決計:“華禦史,這裡交給你,我去跟從殿下,看他可有甚麼叮嚀。”
部屬一頭霧水,摸著腦袋轉頭走了。
這個時候六堂的監生們正在晨誦。
“出這麼大事,便爬也得爬來。”朱謹深淡淡回道,“除非他至今仍然未有聞信。”
“為甚麼抓我,我就站著看了下熱烈罷了,李司業――!”
宋總憲望了他一眼:“唔,你也該出去曆練曆練。不過華禦史的資格比你深厚,你去了,不要擅作主張,凡事多聽少言,看一看前輩的作為。”
這位殿下年紀漸長以後,更加貴氣逼人,活脫是一個龍子鳳孫的最好模板。
監裡要熱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