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雷生的那些部下呼啦啦圍了上來,我和元寶亮開架式迎戰。兩邊赤手空拳打成一團,場麵混亂不堪。
“我隨你們去見奧秘大哥就是,你們彆傷害我的好哥們。”我說完,向雷生投去哀告的目光,現在人家是刀俎,我和元寶是魚肉。豪傑不吃麪前虧,也隻能臨時服軟,以退為進了。
這個逗比,都火燒眉毛了,還不忘扯淡耍滑。
此時再看苟老闆苟延殘喘,像豬一樣趴在地上直哼哼。
推開門的一頃刻,我看到集會室內有一張龐大的圓桌,中間掏空擺放著幾盆綠色植物。爺爺跟我說過綠色植物不但能改良居住環境的氛圍,還能接收化解煞氣。
雷生下認識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掩住鼻息。
我心亂如麻,一時也理不出個眉目,隻能將心中的迷惑解釋成阿壽還是為我好,不想讓我待在狼窩裡,纔出此下策。
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元寶的腦袋,我倆隻得束手就擒。
我略一思考,如何這個老者看上去那麼耳熟呢?彷彿在那裡見過……哦,我想起來了,他……他不就是那晚我從元寶的出租屋出來,路過一個渣滓桶中間,看到的阿誰瘋瘋顛癲,還喜好唱京劇的流浪漢嗎?!
老者身後還站著一男一女,他們的衣服、髮型等與老者一模一樣。隻是黑袍領口部位的阿誰圖案是用銀色絲線繡成。
我在苟老闆的腚上狠狠踢了一腳,罵道:“苟弼,滾吧!”
元寶細心打量那把槍,麵前一亮,本來那是一把德國P229型手槍,是天下名槍,各個方麵的機能在同類槍械中都算是出類拔萃的。
他掃視了身後站著的人一圈,世人迎上他殺氣側漏的眼神時,紛繁垂下頭,斂起笑容,不敢吱聲了。
我咳嗽一聲,表示他閉嘴。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細心回想起出獄那天的每一個細節,阿壽跟我說的和雷生的說辭完整分歧,按理說我會毫不躊躇挑選信賴阿壽,不過看模樣雷生剛纔所言也不像是在扯謊。
窗台的兩端一邊放著一尊銅製貔貅,貔貅的嘴巴朝向窗外,以吸納四方財產。我重視到窗戶的左上角還安裝了一麵八卦鏡,我再定睛一瞧,八卦鏡正對著會所劈麵一棟商廈的邊沿棱角,有尖角煞相沖是很不吉利的,這八卦鏡倒是能起到反射煞氣的感化。
阿誰美女辦事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固然雷生的十幾個部下都強忍著,但也差點笑出聲來。
遐想到阿壽的臥底身份,他必定是對黑道非常悔恨吧?想到這兒,我更加擔憂阿壽現在的處境了,但願菩薩保佑他不要出甚麼事纔好。
因為用力過猛,又踢空了,鞋子飛出去,直射向雷生,雷生閃身躲開,鞋子擊中了他身後一名小弟的臉,頓時紅得像猴屁股。
這……這不就是柳菁菁屍身後背軀乾正中心阿誰紋身圖案嗎?!
一行人乘坐電梯上了五樓,穿過一段暗淡的走廊,來到一間寬廣的到處表現著精美風水佈局的集會室。
雷生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故作平靜,實在嘴角蕩起的一抹不易發覺的嘲笑已經出售了他。
她朝房門深深凝睇一眼,接著回身戀戀不捨地下了樓。
奧秘大哥坐在集會桌長官上,客座上坐著一名髮型很奇特的老者,他戴著一張玄色的很有金屬質感的麵具,頭髮從當中分開,一半剃光,另一半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