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的路垂垂開闊起來,兩旁的山壁上也呈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洞窟,洞口形狀圓整,每個洞外另有刻著圖案的石製牌坊,想必是野生開鑿的。洞窟內裡黑乎乎的,也不曉得有多深。
“翻車啦!”
於少白看了眼已經有火苗冒出的發動機,也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口,撩起襯衫綁在胳膊上,揮臂將剩下的半扇玻璃打碎,然後敏捷蒲伏著爬出了小巴車,然後站起來疾走。
賀三喊道:“見鬼了,這裡如何也有個十裡墳?”
“啊!”
“快跑,發動機著火了!”
一個賀三的部下獵奇地湊到洞口,想要出來看看,誰曉得洞內裡俄然伸出一隻慘白的手臂將他抓住,猛地拉到洞窟中,然後黑暗中緩緩閃現出一個冇有五官的慘白人臉。
隻要他曉得,這個老四隻怕早就失落了,進了這條奧秘的小道今後,給他們開車的司機就早已不是人了。
於少白不由樂了,這賀三也太放心本身了吧?
幾小我不約而同想到這條小道是古時候送葬步隊走的,立即有些驚駭起來,不覺謹慎張望四周,恐怕呈現甚麼可駭的東西。
另一邊,賀三幾個盜墓賊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一屁股在於少白身邊坐下,這時翻倒的小巴車轟的一聲,終究熊熊燃燒起來。
一行人休整半晌,再次沿著小道向十裡坡方向進步,走了幾個小時後,天垂垂亮起來,能夠看到小道兩旁呈現的人形石像越來越多,石像的臉孔也變得清楚起來。
“臥槽!”
村莊外豎著一個龐大的石碑,上麵清楚地寫著三個字:十裡墳。
幾小我逃亡疾走,轉過一個彎道前麵前豁然開暢,火線竟然呈現了一個龐大的環形村莊,紅色的石質修建密密麻麻擺列在一起,一眼竟然看不到絕頂。
賀三隻好道:“有甚麼邪門的,這裡的石像都快上萬個了,哪有那麼多工夫把臉都刻出來,必定是費事才這麼乾的。”實在他也隻是隨口亂找了個藉口,鬼曉得這些石像為甚麼這麼詭異。
等跑到了安然間隔後,於少白纔想起來查抄本身的傷勢,發明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隻是胳膊上被碎玻璃紮了幾個小口兒,彆的就是腦袋撞了一下,不過並冇有甚麼大礙。
其他幾個部下相互看了一眼,一小我道:“老邁,老五彷彿還在車裡……”
於少白聞言差點笑出聲,前人對存亡之事一貫很看重,偶然候送葬乃至比迎親都更加持重,如何能夠為了省點工夫連最首要的五官都省了?
於少白低呼一聲猛地驚醒過來,這才發明本身的雙手正死死捂在胸口上,捂到手掌都有些發紅了。他鬆開捂著胸口的手,下認識抹了把額頭,額頭上立即流下一片汗漬,於少白這才發覺剛纔本身竟然出了一身汗,裡頭的特戰服都濕透了,黏黏滑滑的很不舒暢,恨不得立馬脫下來。
於少白悚然發明,石像臉上光滑平整,竟然也是冇有五官。
胸口有些發燙,於少白低頭看去,才發明本身的胸口上不知為甚麼多了一塊黑乎乎的淤泥,他趕緊抓住噴頭對著淤泥沖刷,一邊特長用力搓起來,想要把淤泥搓掉。
於少白鬆了口氣,環顧小巴車裡一圈,這才發明統統人竟然都倒在坐椅上睡著了,黑暗中緩行的小巴車內裡一片死寂。
幾小我驚駭地對視一眼,立馬發足向前跑,阿皮下認識想衝要到洞窟裡救人,賀三狠狠踹了他一腳:“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