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墨洲用摺扇指著二十一的行動,道:“女先生好歹也算個得道高人,如何叉著腰像個販子惡妻普通,實在不雅!”
二十一固然碰到過各種人,但十有九都是算命桌子打交道,碰上沈墨洲這類時而油嘴滑舌耍惡棍、時而溫文爾雅有分寸的人還是第一次。
二十一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她辯駁道:“我甚麼時候說我是個羽士了?彆人說我是羽士,我就成了羽士了嗎?你可真成心機,那彆人如果叫我神仙,我就真成神仙了嗎?”
“好說!”聽到有錢,二十一也痛快起來,一揮衣袖,道:“仙若,上傢夥!”
被他這麼一說教,二十一心中頓時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更直白說,也是害臊。
胡縣令另有一些公事要忙,便叮嚀阿貴帶兩個下人,先給這三人安設好客房,再領他們前去。
辦理好統統,阿貴哈腰問二十一:“道長,都弄好了,另有甚麼缺嗎?”
“二十兩!”阿貴嚇得後退好幾步,戰戰兢兢地看了看胡縣令,又看了看獅子大開口的二十一,一抹額頭上的汗,顫抖著說道:“二十兩也太貴了吧!道長,能便宜一點嗎?”
二十一畫了兩張符,交予阿貴,並叮囑他籌辦兩壇烈酒,將符紙燒儘,紙灰泡入壇中封上一刻鐘。
阿貴率先出了配房門,拂手一請,道:“道長,這邊走。”
她上前幾步,看到院子圍欄上,落著一層細細的黑塵。用手指蘸了一點,嗅了嗅,她又走到院門前,瞥見上麵貼的黃符上也有這細塵,便扯下符紙細心看了看,嗤鼻道:“你們這是上哪兒求的符啊?硃砂都是假的。”
“呸!”二十一啐了他一口,“你這紈絝販子惡棍,也就配得上惡妻報酬。”
好了以後,點一根紅燭,讓人手蘸酒,過紅燭使酒精燃燒,再往屍毒處按摩,直到傷處不再發黑,有知覺為止。剩下的酒,每晚入眠前遵循小我酒量喝一點,喝完就能病癒。
“好了,我們先去西院那邊去看看。”二十一對阿貴揮了揮手,轉頭對仙若說道:“仙若,我先去探探環境,你就留在這裡歇息吧。”
陰風陣陣襲來,彷彿時候有甚麼從內裡撲出來一樣。
二十一眯著眼睛看去,她眼裡看到全部院子都滿盈著一股黑氣。
這讓二十一頓時就不爽了,叉著腰,冇好氣地問道:“我要去看風水,你就要去看風水嗎?我要去抓鬼,你也要去抓鬼嗎?我要去死,你也要跟著我去死嗎?”
差點臉紅的二十一瞪了他一眼,大步跟上去。
二十一拍了鼓掌,一邊打量四周,一邊漫不經心腸道:“隻傳聞過和尚唸佛,羽士畫符的,你這從和尚廟求個太上老君的吃緊如律令算個甚麼東西呀?”
沈墨洲也是天生臉皮厚,嬉笑道:“這女先生去做甚麼,本公子就去做甚麼呀!”
她盯著院子,自言自語道:“奇特,這怨氣、屍氣應是浮動在氛圍中的,如何地上、門上到處都是?”
“嗬!”沈墨洲俄然走到她身邊,插嘴出去。他笑靨道:“女先生不也是個斬妖除魔的道長嗎?這是在包庇本身的同業嗎?”
有錢都不賺,就是甚麼都不缺咯,真是幫安逸的和尚!
看二十一不予理睬的神態,胡縣令一咬牙,道:“二十兩就二十兩,請道長開兩張符,本官給四十兩,我那老仆人阿福,那日為了救本官,被鬼掐傷後一向昏倒不醒,還請道長的靈符速速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