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那段轟轟烈烈的跨國戀莊曉傑一開端便預感到結局,秦廣陵此人太隨心所欲,愛得簡樸,分得隨便,喜好的時候“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你是牙膏我是刷,早遲早晚來抽、插”,不喜好了就是“如果你真的要走,把我的鈔票還給我,在你身上也冇有效,我能夠還給我媽媽”。正凡人冇法忍耐他的思惟和習性,此生必定是墮入塵凡的蕩子,隻要神普通巨大的愛能挽救他。莊曉傑也但願這個神快點呈現,免得放他為禍人間。
“我冇說你黑我啊,是看有人在那帖子裡罵九鳶,畫風跟你很類似。”
可秦廣陵這類身患直男癌的基佬恰好鐘愛“綠茶婊”,時隔四年仍把莊曉傑當作“藍顏知己”,聽他說話彷彿六月裡吃到沙瓤的西瓜,甜到內內心去,從說話之初起便冇完冇了不斷傻笑。
“我大前年就返來了,先去了成都,後到了深圳,現在在廈門一家地產公司當營銷經理。”秦廣陵答問後頓時彌補誇大,“我剛到美國四個月就跟eric分離了,以後一向單著,到現在還是一小我。”
他不竭做著深呼吸,思考疇前跟秦廣陵的對話體例,漸漸收起慌亂,盛出甜甜的笑。
莊曉傑臉上掛著蒙娜麗莎的淺笑,內心倒是羅刹嘴臉。秦廣陵這廝之於網配圈就相稱於孫悟空之於蟠桃會,冇他皆大歡樂,有他昏入夜地。
請神輕易送神難,當初就不該招惹這尊瘟神!
莊曉傑哄到火候上,順勢摸索:“你現在有甚麼籌算嗎?是不是籌辦重回網配圈?”
“順利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到你家啦,還是本來阿誰地點對吧?”
“為甚麼,你不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