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一眼，我就在內心做出了比較――獨孤琴差之獨孤常磬遠矣。

“你小的時候，我曾經抱過你。”淡淡的聲音傳來，獨孤常磬並冇有轉頭，卻曉得我已經坐下了，語氣倒也並不似周衝感遭到的那般劍意淋漓，而帶著些微的溫和。

怨不得曾經有甚麼人說過獨孤琴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像獨孤常磬這些將飄然淡泊和劍意淋漓連絡得如此完美的女人，千萬年纔出一個。而獨孤琴對比之下，就太凡，太俗。

我愣了愣，有些不肯定地猶疑著問道：“連木……師父都冇有找到我的靈魂？”

獨孤常磬一向背對著我，我隻能瞥見她纖瘦的背影，看不見她的正臉。但畢竟這位是天證帝君，我隻能老誠懇實坐低伏小，眼觀鼻鼻觀心，鵪鶉甚麼樣兒我就甚麼樣兒。

那我是如何循環的？

“多謝帝……姑母大人。”我趕緊規端方矩地跪坐著，朝獨孤常磬一拜。

帝君大人看上去不像是個多話的人，看我的目光也很暖和，說：“你的影象，早些規複並無不當。當年你並非是木迦送入循環。你宿世在北境失落以後，木迦非常大怒，但是……他也並未找到你的靈魂。是以你循環以後，密宗也並冇有發覺你的蹤跡。”

說粗陋，也實在是因為這位帝君大人實在是太不拘末節，大開大闔，石塊上劍意縱橫，古拙是古拙了，偏生就不像是能住人的處所了。而說是大分歧，又是因為，這裡是懸空樓。

我一驚，可在獨孤常磬麵前，我彷彿落空了之前統統的顧慮和拘束，就如同她真的隻是我姑母普通……癟了癟嘴，問：“那如何辦？”

獨孤淵冇有被宣召，將我送了上來以後，冇有一句話多言，就騰空向下一躍，看來也是很放心的模樣。

一口老血吐出來以後，我俄然間就感覺身子舒緩了很多，咳嗽了兩聲，嘗試著收回些音節，竟然真的說了出來。

隻如果懸空樓，產生甚麼分歧常理的事情，彷彿就都能獲得解釋了。

獨孤常磬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眉峰微微一挑，懶懶隧道：“我說如何便是如何。你是個通透人，應當曉得隻要靈魂穩定，不過是皮郛罷了。”

獨孤常磬卻彷彿是冇發覺一樣，還是闔著眼睛握著她手中的劍。

木迦找不到宿世的我的靈魂，倒不算是甚麼大事。畢竟人力總不能窮極無儘。可我到底是如何死的，又是如何入的循環呢？我越想越不對勁，從速在本身鑽牛角尖之前停了下來，躊躇了一下，還是老誠懇實地交代：“陰司的循環鏡，彷彿在我手上。”

隻是規端方矩地拜下以後，獨孤常磬指尖一動，竟然騰空攝來了一個軟墊子一樣的物事，暖和隧道：“孩子抱著也累，將孩子放在軟榻上罷。”

獨孤常磬卻又淡淡地笑了笑，極其平和的模樣，手指撫摩動手中的劍，說：“叫姑母便可。叫甚麼帝君大人，豈不是生分了去。”

“似我們這些人，窮極平生，都不會有本身的骨肉。你之於木迦，便如同他的女兒。我與木迦乾係不錯，我這個做長輩的，天然也要照拂一二。你來陰司光陰不短，我一向未曾照看你，是我的錯誤。”

隻是這親戚攀的，位置也未免太高了些。

“我脫手，為你規複影象。你今後不再過問姓葛那小子任何。”獨孤常磬的聲音平平：“或者，你能夠挑選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