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兒說完了,王熙鳳和賈璉對視一眼,心下都道,寶玉這頓打呀,捱得可真不冤。
“寶玉,你這孩子也太混鬨了,就算你要救人,也不能如此呢。唉,你先好生養傷,待藥熬好了就從速喝。待轉頭老太太歇息好了,你也養足了精力,我們再從長計議。”王熙鳳苦澀不已的搖了點頭,還伸手替寶玉掖了下被角,輕拍了拍他的頭,“傻孩子,先歇息罷,老太太、太太都是拿你把穩尖尖上的肉來疼的,等晚些時候你好好說話,必不會駁了你的要求。”
賈璉嘴角直抽抽,他真但願本身略微蠢一些,冇聽懂王熙鳳話裡的意義。
這話倒是定要問清楚的,萬一賈政下一回再打一次……
……如果曉得會有背麵那些事兒,她便是拚著老命也定會將寶玉留下來!
“老太太……”
王熙鳳見狀,忙親身攙扶著往閣房裡去,將賈母安設在房裡歇下,又往碧紗櫥走去,見外頭大床上的寶玉這會兒已換好了傷藥,趴在褥子上,身上隻蓋了床極薄的小被,疼得直哼哼。
渾身是傷的堂弟正拉著自家媳婦兒的胳膊不斷的搖擺著要求著,一副……欠抽的模樣。
此時寶玉不過七歲稚齡,六七年後倒是十三四歲了。本朝崇尚晚婚,男人多數十五六歲就結婚了,十三四歲恰是議親的好時候。賈母這般說辭,卻相稱於讓王夫人斷了念想,畢竟白日裡要進學,晚間宿在榮禧堂,哪怕偶不足暇,想來以寶玉的心性,多數也是留在此處陪姐姐mm們玩耍的。如此一來,王夫人算是白生了這個兒子。
那名喚小滿的丫環,現在也不過才十三四歲,比平兒還略小一些。卻天生一副好邊幅好身材,且同平兒等府上的大丫環分歧,小滿端的是弱柳扶風惹人顧恤,隻看得賈政止不住內心犯癢。這如果旁人送來的,賈政為了麵子,或許會推卻一二,畢竟他要保持本身完美的君子君子形象,可不能跟賈赦那般貪酒好|色。可小儘是賈母賜下的,有道是父老賜不敢辭,凡是賈政另有那麼一絲孝心,都不能為了這事兒同賈母生嫌隙。因而,他就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直接摟著小滿往配房去了。
“你們一個個就是存了心想要氣死我!寶玉原在我這兒好端端的,隻去了你們那兒一晚,就鬨成這般了?說,我給你們機遇說,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兒!”賈母的氣憤是有事理的,彆看她說得有些不清不楚,隻提了賈政王夫人半夜將寶玉帶走一事,而究竟上,他們來榮慶堂時,已經相稱晚了。當然,估計那會兒王熙鳳和賈璉還在屋裡鬨騰,可賈母倒是已入眠了。被外頭的動靜驚醒過來,又聽得鴛鴦簡樸的說了事兒,賈母本是說甚麼也不肯意讓寶玉分開的,可瞅著時候也不早了,賈政和王夫人又皆是一臉的果斷,終究她還是挑選退了一步。
“閉嘴!”
頭一次探頭被王熙鳳發明,第二次探頭被賈母瞧見,賈璉已經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了。及至聽了賈母這話,忙不迭的小跑上前,同王熙鳳一道兒扶住了賈母,乖乖的當起了他的孝子賢孫。
賈赦一臉嫌棄的看著賈政的背影,又悄悄往裡頭走了幾步,藉著床幔裂縫瞧見裡頭太醫正在為寶玉洗濯傷口並敷藥,悄悄將寶玉的傷勢程度記在心中,略策畫了一陣子,這纔回身往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