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嘻嘻笑了一通,還向著賈璉吐泡泡,她縱是一週歲了,也聽得懂大半的平常對話,可方纔那話倒是難為她了。
比起寶玉這個榮國府金孫,明顯巧姐的職位要低了不止一籌。幸虧不管是賈璉還是王熙鳳,都未曾決計拿巧姐同寶玉相提並論,除卻輩分分歧外,最首要的還是男女有彆。身為女人家,甭管巧姐有多好,在榮國府其彆人眼中也不過如此,萬幸的是,賈璉和王熙鳳都將巧姐視作珍寶。
幾句話下去,賈璉就勝利的打發了王熙鳳。當然,這也是因為王熙鳳並未曾籌算跟他較量罷了。
回了本身院子,王熙鳳並未在第一時候去東屋裡瞧剛睡醒的巧姐,而是去了平兒的房裡。
不提平兒房裡笑鬨作了一團,卻說王熙鳳回了正堂,打眼就見巧姐騎在賈璉背後,嘿嘿喲喲的怪叫著,都不消解釋就能看出巧姐這是將賈璉當馬兒騎了。
豐兒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王熙鳳跟前,抿著嘴笑道:“奶奶,平兒姐姐的嫁奩早就歸整好了,林媽媽一一查抄過的。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都依了奶奶的麵子,打發人送了添妝過來,我們幾個院子裡的還各湊了一份予平兒姐姐,另有府裡其他幾個大丫環,或多或少的也都有一些。”
撇開賈母添的物件外,更奇怪的倒是寶玉擺上來的。
“聽聽,這說的是甚麼?”王熙鳳常日裡將賈母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時的感受,見平兒說著說著還真就落了淚,忙不迭的道,“平兒,你說你常日裡不都挺安妥的,怎的今個兒的好日子,反倒學了巧姐那傻丫頭?她倒是無妨,就算一會兒笑鬨一會兒翻臉的,也冇人同她計算,你這般……喲喲,你讓你家那口兒在外頭可怎生是好?”
早在數日之前,王熙鳳就已經為巧姐籌辦好了統統,賈璉乃至托人去西洋販子處采買了很多奇怪物件,加上王熙鳳原就籌辦好的,滿滿鐺鐺的裝了兩個大箱子。王熙鳳瞅著數量太多了,雖說巧姐並不受寵,可到底是小輩兒裡頭的嫡出大蜜斯,到時候抓週宴是要去賈母的榮慶堂辦的,這麼一顯擺……也太刺眼了。
無法之下,王熙鳳隻得忍痛捨去了一半,可即便如此,還是裝了一個大箱子,早間給賈母存候時,趁便帶了疇昔,並留了紫鵑在榮慶堂。
直到喜樂聲愈發遠了,王熙鳳才轉成分開了偏院。
……寶玉這會兒一臉恨不得去死的神情,木頭普通的立在賈政跟前,偏除了要對付賈政的查問外,連賈赦都時不時的湊過來講上兩句話。彆看賈赦學問不顯,可本身不懂還不會問嗎?乃至連詳細題目都不消想,隨口問兩句比來讀了甚麼書?做了幾篇文章?文章立意是甚麼?你又是如何答的?乃至另有更絕的,比方說,讀了論語後有何心得感悟?
見抓週開端了,諸人皆止住了話頭,將目光落在了長桌案上的巧姐身上。雖說抓週定出息這類事兒,也冇多少人信賴,可到底還是挺惹人諦視標。起碼,當初賈蘭抓週時抓了紙筆,非常讓長輩欣喜,也好歹是抹去了寶玉抓到胭脂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