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擔憂,你們璉二哥哥纔不是那等吝嗇的人。頂多氣上一陣子,都不消天明,他就氣消了。”王熙鳳想了想,又叮嚀豐兒去安排配房,幸虧豐兒在外間原就聽到了賈璉的話,冇等主子叮嚀,就已經安排好了統統。又想著迎春、惜春很能夠壓根就冇用甚麼炊事,就出事兒了,從速叮嚀人往大廚房跑了一趟,也冇要甚麼費事的炊事,隻要了一葷一素兩個鍋子。
“來了來了。”豐兒邊應著,邊讓跟在她背麵的小丫環從速忙起來。兩盆子熱水、兩塊潔淨的帕子,另有大氅衣裳、暖手爐、滾燙的薑湯,“二女人四女人先洗把臉,謹慎彆讓臉上的冰棱子劃傷了。再喝一碗濃濃的薑湯,抱上暖手爐裹上大氅衣裳,一道兒上暖炕陪奶奶說說話。”
當下,王熙鳳瞪了她一眼,冇好氣的道:“說甚麼傻話?小女人家家的,那是能凍的?你也是當姐姐的,四丫頭不懂事,你怎的也跟著不懂事?你們倆彆是從榮慶堂就這麼跑過來的罷?大氅衣裳落在榮慶堂了?”
等巧姐過來時,兩個鍋子已經撤下去了,可屋子裡卻仍然瀰漫著食品的香氣,王熙鳳坐在暖炕上,左手邊是迎春,右手邊是惜春,仨人說談笑笑吃吃鬨鬨。
聞言,王熙鳳抬眼望去,立馬就被唬了一大跳。
提及來,惜春也是個薄命的,她跟賈蘭同年,乃至比賈蘭還略大一些,可或許是因為她是女人家,瞧著乃至要比賈蘭更小一些。加上她的輩分雖大,倒是年幼落空父母,獨一的長兄又是個不著調的,打小被送到榮國府裡養在賈母跟前,但是賈母那性子,與其說是養孫女,不若說是養幾個小寵物在跟前解悶罷了。三春的報酬,彆說當年的元春了,隻怕連王熙鳳、史湘雲都不如。
賈政好久沉默不語。的確,對於功勞世家來講,求請賢人奪情的確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比方已故的榮國公賈代善,當年臨終前便向賢人遞上摺子,肯請賢人犒賞賈政一官半職。這也算是奪情。
不但探春和趙姨娘分開了,屋內的其他丫環也紛繁快步分開。不一會兒,屋內便隻剩下了賈政、王夫人,以及跪倒在地的李紈。
“嗯,我聽璉二嫂子的。可、但是……嫂子,我還能瞧見三姐姐嗎?我真的真的好久冇有瞧見三姐姐了,我可想她了。”惜春不哭了,卻特長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這下子倒是愈發像一隻受了委曲的小兔子了。
實在,探春已經不氣了。其一,她的傷勢並不重,且趙姨娘替她狠狠的出了這口氣。其二,破了相的賈蘭冇法插手科舉了,這一點在方纔榮慶堂時,崩潰當中的李紈已經脫口而出了。其三,也就是最首要的,探春明白李紈之以是向她脫手,並不但單是因為挑軟柿子捏,而是當時她嘴欠激憤了李紈。
“去哪兒?瞧甚麼?我說鳳哥兒,大早晨的又是大寒天的,你就不能不作幺嗎?”賈璉忽的掀了簾子,帶著一臉的霜雪走進了閣房。
總之,二房除了真正無辜的寶玉和賈蘭外,其彆人儘數被賈赦轟出了榮慶堂。是真正的轟,不是純真的將人請出去。賈赦其人,原就冇甚麼品德理念,賈政是被他一腳踹出去的,王夫人還在愣神呢,賈赦就欺身上前,一副你如果不籌算走老子就把你丟出去的凶惡模樣。因而,王夫人慫了,至於李紈等人,更是各個都是窩裡橫,麵對動了真火的賈赦,隻能夾著尾巴倉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