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甭管巧姐心中是如何想的,起碼她這般親熱的稱呼不但冇有引發北靜老王妃的不滿,倒是引得她連聲大笑,旋即更是將巧姐摟在懷裡愛得不可,還連聲嘉獎道:“對對,就這般叫,姥姥疼你!”
“老王妃……哦不,乳母,您猜猜?”
當今、皇後一併賜下重賞,明言這是給黛玉添妝的。這但是了不得的恩賜,先不提犒賞的代價,單是有了這麼一著,黛玉的臉麵可算是撐起來了。畢竟,賈府之於黛玉隻是親眷之家,何況就算王熙鳳故意為黛玉做臉,就賈璉阿誰五品虛職,也冇甚麼感化。
饒是王熙鳳自以為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會兒卻愣是冇能尋到話頭。
站在角落裡的王熙鳳和邢夫人對視一眼,皆不由的齊齊笑了起來。
“我猜就是她了!”北靜老王妃的目光落在了黛玉身上。
一旁的邢夫人已經憋不住笑翻了,聽了這話頓時冇好氣的橫了王熙鳳一眼:“鳳哥兒,你便嘚瑟罷,等林丫頭轉頭曉得你在戲耍她,看她如何!”
“太太您說的是。”王熙鳳仍然僵著臉,卻還是應了邢夫人一句。不過,話是這般說的,她卻未曾作出任何包管,轉頭還是能夠將巧姐揪過來狠狠的清算一頓。
“是阿誰穿藕色堆花襦裙的嗎?”冇比及王熙鳳的答覆,北靜老王妃冇有半分不安閒,竟是直接猜起來了,“瞧那小臉紅撲撲的,笑起來真都雅。”
黛玉壓根就不曉得北靜老王妃的身份,隻當這位仙顏婦人真是王熙鳳孃家親眷,又因著方纔幾人玩得極好,加上這會兒老王妃一向目不轉睛的瞧著她,一副等候的模樣。不由得,黛玉便心軟了:“鳳姐姐,您就承諾了罷。”
這一玩便是小半個時候,眼瞅著天氣將暗,北靜老王妃才戀戀不捨的跟女人們道了彆,還特地誇大道:“我家的園子比這兒更大,好玩的東西比這兒更多,轉頭我請你們去玩,如何?”
彆說王熙鳳了,賈璉也有些發懵。
這般想著,邢夫人便淡定了,又見王熙鳳的麵色不對,唯恐女人們捱罵,忙不的向王熙鳳解釋道:“鳳哥兒,這都是老爺慣出來的,你彆怪巧哥兒。唉,真要提及來,也是我們本來那府邸太小了,這兩三年來,可真是憋壞她了。”
“哇!哇!姥姥好短長!天,姥姥比我爹還短長!”巧姐鎮靜的又蹦又跳,固然她是喜好玩這些男孩兒的遊戲,可不得不說的是,她的準頭並不咋樣。想也是,賈赦也好賈璉也罷,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這巧姐擔當了他們的本事,也如此這般,的確一點兒也不感覺奇特。
再問賈璉,可惜賈璉也完整不明以是,隻道:“先前北靜郡王倒是同我說過,可那會兒他說的是,‘快了,不是玄月便是十月’。”
若僅僅是官媒上門,王熙鳳還不會太驚奇。隻是,就在官媒上門冇兩日,八字便已合好。又過幾日,聘禮便到了。
雖說黛玉是由當今賜婚的,而究竟上,即便如此,三媒六聘還是少不了的。哪怕在某種意義上,當今纔是這門婚事的媒人,可明顯,媒人的感化不但單隻是拉攏婚事,接下來一係列事兒都需求媒人在場。是以,北靜郡王府又另請一名。
正這般想著,六月尾,忽的又一道聖旨傳來,不但嚇傻了賈府諸人,乃至連全部都城都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