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是不會幫我們的,可旁的人家呢?”薛家太太忽的止住了哭聲,麵上閃過一絲嚴峻的神采,道,“不可,我毫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蟠哥兒出事。史家靠不住,鳳丫頭的體例我不會放棄,卻也不能全然壓在她身上。讓我想想,另有冇有其他的人家能夠幫我們,讓我想想……”
有些個事兒,薛家太太實在是心知肚明的。也恰是因著明白,才使得她愈發的絕望哀思。
“巧哥兒,是我爹把我丟過來的。”霍囂一臉委委曲屈的小神情,低著頭對戳動手指頭,乃至連眼神都不敢跟巧姐對上,隻帶著哭腔道,“我爹說,他不要我了,叫我哪兒風涼哪兒待著去。”
終究,在薛家太太的對峙下,寶釵還是親身提筆寫了拜帖,但願能見黛玉一麵。
隻這般,薛家太太一日肥胖過一日,不出月餘本來略顯發福的身子骨,卻一下子瘦成了皮包骨頭,看著讓民氣驚不已。
薛家太太也是孀婦,她比李紈好的事,薛父多伴隨了她十年。可饒是如此,當初薛父亡故時,薛蟠和寶釵年事都不大,且薛家原就是商戶人家,本就充滿了算計和運營。薛父這個薛家屬長一死,產業必定要旁落。當然,薛家太太也算是有手腕的人,最後給薛父守孝的那兩三年裡,她一麵想儘體例歸整產業,一麵暗中同孃家聯絡,愣是冇讓族人獲得一分好處。及至厥後,薛蟠闖下大禍後,薛家太太更是當機立斷帶著後代倉促趕往都城,投奔嫁到榮國府的姐姐王夫人。
見拜帖無用,薛家太太乾脆再次拜訪了賈府。王熙鳳倒是未曾回絕同她相見,說白了,賈府和薛家從未鬨過沖突,兩家又卻有親戚乾係,貿冒然的將人拒之門外,明顯是極不鐺鐺的。可惜,見是見了,卻並無任何用處,王熙鳳絕口不提替薛家牽線搭橋的事兒,反而提示薛家太太,薛蟠之事為何而起。
“寶丫頭,寶丫頭你說我們該怎生是好?我原還想著照鳳丫頭的話去做,可如許真能救回你哥哥嗎?天呐,老天爺您為何這般不長眼,竟是要活活的剜了我的心頭肉啊!”
“寶丫頭,這可怎生是好?你哥哥竟、竟……天呐,這是將我們家往死路上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