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這下曉得自已為甚麼不懼寒潭的冰冷了,不消說,必定是大黃參的感化,這真真是仙家靈藥啊。他卻不曉得,如果大黃參有靈,必定也是一腔怨氣,“我本來是重塑靈根的第一靈藥,冇想到當時你沉入深潭,冰冷砭骨,寒氣傷人,頓時就要凍僵凍死在潭裡,成果把九成的藥力,全用來抗寒保命,改良體質上了,真是牛嚼牡丹,糟蹋寶貝。”高登如何會曉得自已華侈了第一等的寶貝,他此時正沾沾自喜呢。
這一點高員外倒是無從辯駁,高登確是李夫子先看上的。不過李夫子話說的不客氣,高員外便回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舞文弄墨乃小道爾。男兒當仗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李夫子一聽高員外抵賴,佩三尺劍立不世功聽起來標緻,但這也說的是為將之道,是要讀兵法習戰策的,你一個大老粗的土財主懂甚麼兵法?不過就是傳些舞槍弄棒的小道罷了。“好勇鬥狠,取亂之道也,高登在老夫教誨之下,必成一代書聖,流芳百世,豈是舞刀弄劍,殺雞屠狗之輩可比。”高員外一聽大怒,這清楚是指桑罵槐說他是一鹵莽之輩,誤人後輩。當下也不客氣,“這個門徒我是收定了,夫子才學高超,此地廟小留不下大神,還請夫子另謀高就吧。”李夫子氣的渾身顫抖,哆顫抖嗦的手指著高員外說不出話來,一頓腳,拂袖便走。
高登還在書院裡候著呢,就瞥見李夫子肝火沖沖的走出去,內心曉得必定是談崩了。兩邊都是他的長輩,自已夾在中間兩麵難堪,就冇有跟疇昔,也不曉得到底兩人是如何談的。他迎上去,李夫子直接說:“高登,你若肯隨我走,我必帶你遍訪名師,廣交良朋,定要你成為一代文宗,一代書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