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卻冇有半分的讓步，隻沉默地等候著。終究葉姝雙手顫抖著脫下了衣服，暴露白淨的肩膀和後背。

“啊！”盼兮一聲驚叫，趕緊放下羊毫拉著葉姝在床邊坐下，“大女人，奴婢一時不慎……這……這……”她焦心腸看了兩眼葉姝，低聲道：“大女人先把臟了的衣服褪下來，奴婢這就拿去洗。一會兒就烘乾了。”

葉姝渾身抖了下，偷偷抬眼看了下顧老夫人，半響才低聲道：“這是一年多前……”

“你且出去，我這個當親奶奶的給她細心查抄一下。”顧老夫人繃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來。李氏不敢多話，悄無聲氣地退了出去。顧老夫人這纔看向葉姝，“把衣衫都褪了。”

饒是她下認識躲閃，在場的顧老夫人和李氏都看清楚了她小腿上的傷疤。

蘭嬤嬤繃著的臉這才暴露笑容，隻一笑卻讓人感覺如沐東風普通。葉姝被她雙手扶起，昂首看著那不起眼的五官彷彿因為這一笑而變得活潑起來，不由愣怔了下。

“我們是大女人的人，你憑甚麼綁著我們啊！”

本來預定年後纔會有的教養嬤嬤，不過三五天的工夫就尋來了。顧老夫人這麼急著給她找教養嬤嬤，究竟為的是甚麼？

顧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盼兮說你腿上有傷疤，讓我看看。”她說著挨著床邊坐下，然後翻開了被子。葉姝雙腿下認識併攏了下，卻不敢禁止顧老夫人的行動，隻一雙筆挺、頎長的腿下認識收攏。

進裡屋前，她清清楚楚看到顧琪、顧玨、顧玥、顧珝四個女孩都變了神采。

最後還是周嬤嬤啞著嗓子開口：“盼兮女人的意義是——”說著這裡她還頓了下，掙紮著在地上坐起來看疇昔。

葉姝假裝甚麼都不曉得，隻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跟盼兮分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說著頓了下，然後立即把葉姝的中褲褪下，拉著被子給她蓋上，回身就出去了。

“不幸見的。”顧老夫人感喟了一聲，拉著葉姝的手，“可吃夠了經驗了？身為女孩子家，身上留了疤可說不疇昔，除了此處，可另有旁的傷疤？”

李嬤嬤神采一變，直接看向玉如嗬叱道：“你閉嘴！盼兮女人這般大張旗鼓的來，定然是我們做錯了甚麼事情，隻這點還請盼兮女人明示，也免得我們幾個做了冤死鬼！”

“你倉促返來，帶來的冬衣跟京中的格式有些分歧，不如再彆的做上兩身，也算是新年新氣象。”顧老夫人拉著葉姝的手，“正巧早兩天我讓盼兮幫我清算下庫房，從內裡尋出了幾匹合適你這個年紀穿的色彩，你且讓盼兮給你量量身量。”

盼兮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扭頭看向李嬤嬤。

盼兮低頭看著周嬤嬤，“說吧，大女人身上的傷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如果跟李嬤嬤、玉如說的不一樣，跟大女人說的也不一樣，結果不消我說了吧？“

保養得宜的手指帶著溫熱的觸感落在後背，葉姝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下。

“也不敢冤枉了你們，我隻代老夫人問你們一句，大女人身上的傷是如何回事？”

盼兮見狀沉聲道：“先把李嬤嬤和玉如帶下去，我一個一個鞠問。到時候如果她們說的不一樣，又或者是跟大女人說的不一樣，再另行措置！”

葉姝被顧老夫人推了一把，下認識就站起家。盼兮立即疇昔扶著她的手，“大女人到裡屋看布料、量尺寸吧。”說著就把葉姝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