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臨行之前,柔妃還恨恨道:“甚麼孝子賢孫,孩子都滿月了,我這個做祖母的連著見都冇有見一麵!你去且把此事說上一句,那裡有孩子都滿月了還不讓祖母見的!我倒是送去了很多好東西給我那孫女,但是我那孫女長甚麼模樣我還不曉得呢!”
葉姝聽聞此事皇上還是曉得了,心中煩惱了一番,轉而明白過來。
至於京中以後會如何群情她,比起圓圓的安康來講,都不算甚麼。更何況,不管旁人如何群情,葉姝堅信沈鉞絕對是會站在他這邊的。
公然,夜裡在前院接待客人的沈鉞聽了她說這樁事情,也隻淡淡表示明日就去宮中尋畫師過來。
她說話間帶著幾分蕭灑,葉姝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笑著道:“這般也好。”
這會兒翻開畫像看了幾眼,特彆最後一張小圓圓四肢亂抓的模樣,不由笑了出來。
柔妃行動到一半硬生生頓了下來。
葉姝耳朵敏感,被沈鉞呼吸間噴薄在耳畔和脖頸間的熱氣一吹,就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那我就聽王爺的……”
昭王府這邊能夠說是順風順水,宮中柔妃倒是愈發不好了。李太醫以後又多了兩位太醫疇昔顧問,她卻仍然是時好時壞,聽聞昭王府的滿月酒,也不過是嘲笑了聲,連著賀禮都是身邊嬤嬤遵循端方送去的。
“隻看看曹欣悅和顧琪,另有現在被圈禁起來的卓芷華,我感覺對方家事明淨,人也端方就算不錯了。不是誰都有你這般福分的。”
“這孩子倒是安康,隻看著畫像就感覺常日裡也是個精力足的丫頭!”皇上讚了一聲,轉頭又賞了東西。然後把最後那張圖留了下來,餘下就讓沈鉞給柔妃送去。
她決計咬著“孫女”兩個字,眼中帶著猖獗。
“那就請一對佳耦,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也可一起畫上幾張。”葉姝接著道,“隻是那畫師怕是不好請……”普通的畫師天然多的是,如果趕上好的主家也情願被養起來。隻是,想要好的,還得漸漸尋。
“你特地把此事說給皇上聽的?”她有些訝異,卻見沈鉞隻笑著點頭,“此事父皇遲早會曉得,與其從旁人丁入耳到的不儘不實,倒不如我主動提及好些。”
顧琪與蔡至公子蔡琢來的晚了些,她入內見到圓圓非常喜好,塞的荷包竟然比顧老夫人給的還要厚重些。
他次日入宮,畫像先是呈給了皇上。皇上這些日子養身子,朝中大事多由朝臣商討以後遞上來個成果,倒是閒暇了很多。
第二日上午,宮中就來了兩位女畫師。這兩人皆技藝高深,給圓圓畫了很多的圖象。葉姝看著喜好,還留下了很多。最後挑出了三四張由著沈鉞帶去宮中給柔妃。
“要尋宮中的畫師?”葉姝有些不安,一把拍開在她腰間悄悄揉的手,皺眉道:“這般的話,豈不是皇上也曉得了?”
他並未說之前廢太子後皇上派人暗中監督的事情,怕葉姝驚駭。隻略微提了一句,轉而和葉姝一併遴選起畫像。說實話,不過是方纔滿月的嬰兒罷了,即使畫師技藝高超,也畫不出來個花兒。不過就是行動有些分歧,睡下和醒來有所不同罷了。
這個滿月酒實在是吃得不高興。宮中柔妃的犒賞來得晚也就罷了,恰得當著屋中這麼多人提及未曾見過孫女。圓圓現在不過才滿月,三月間京中固然不算太冷了,可也冇有到剛滿月的嬰兒能夠隨便出門的暖和。